卻見鄭羿翰匆匆忙忙朝這邊趕過來,不過片刻便已在亭外。這個朝代比較開放,也沒有男女分席之說,所以亭中眾人見來人是鄭羿翰也都沒有避讓,沒有見過鄭羿翰的還偷偷的仔細打量著他。
鄭羿翰臉上布滿了焦急,待看見人群中俞馨面色紅潤,正亭亭的站在水雅欣旁邊,眼神里閃過一絲欣喜,忙上前去:「馨兒,這是怎麼回事?你病好了?」
俞馨也是一臉的驚喜,柔聲道:「是。老天有眼,許是看在我一片誠心,沒有收了我去。」
水雅欣淡淡看著兩人的互動,嘲諷的勾起唇角,出聲道:「俞姑娘有上天庇佑,縱是瘟疫這樣兇險的病也能一夜之間痊癒,也真是神奇,說起來,定是福澤深厚的緣故了。」
鄭羿翰聽罷眉頭擰了起來,沉吟不語。聽之前姜御醫說,我朝尚沒有治療瘟疫的方子,難不成……
俞馨一臉的驚奇:「的確如夫人所說,妾身也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於是每日在心裡向神佛乞求,乞求來世能與羿翰結成夫妻,做牛做馬也在所不惜,日夜都如此乞求,昨夜油盡燈枯之後突然做了一個夢。」
亭內眾人聽到這裡都安靜了下來,一時之間亭內寂靜無聲,神佛之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特別是她們這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乍一聽得有這等神奇之事都豎起來了耳朵。
鄭羿翰挑眉,也是很有興趣:「做了什麼夢?」
俞馨正色道:「我夢見自己走進了一團迷霧中,走了很久,走到了一塊稻田邊,遠遠看去一個豎著兩個羊角辮的小男孩正放著牛,他離我很遠,但是同我說話就像在我耳邊似的,他說,信女虔誠,前世結下不少善緣,如今便是兌現的時候,我還待說什麼,一眨眼卻醒了。」
聽到這裡眾人都大感驚奇,一時之間亭里議論紛紛卻是熱鬧非凡。水雅欣靜靜看著俞馨掰扯,心中冷笑。
俞馨接著道:「醒來我發現我全身都濕透了,原來是夢中出了一場大汗,但是身子卻再沒有原先的虛弱不堪,待沐浴過後,神清氣爽,瘟疫竟然不治而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