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羿翰皺著眉頭,額頭上因為忍受著痛苦不時有汗滴下來:「真是如此?難道是我去雅欣的屋子時傳染的?」
姜御醫聲如洪鐘,面色凝重:「確有可能。」
鄭羿翰嘆了口氣,眼下也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怎樣治病才是要緊:「那這病要怎麼治?還是得用血溫養?」
姜御醫點了點頭:「必得用血溫養才行。之前我研究過皇后娘娘為夫人找來的偏方,取其中幾味藥材,用血溫養一年即可痊癒。」
鄭羿翰知道有治病之法,這才舒了口氣,霎時間又被體內螞蟻般啃噬的痛苦弄得皺起了眉頭。
水雅欣冷冷的勾起嘴角,自己原先做的事情,俞馨怕是想學個十成十,但是哪裡去找血來溫養?俞馨為了牢牢綁住鄭羿翰的心,寧願犧牲自己?她嘲諷的勾起嘴角,愚蠢的女人,果然變得聰明了又如何,用這種燃燒自己的方式去取悅男人,也只有俞馨做得出來,她便冷冷的看著就是。
俞馨皺起眉頭,眸子裡滿是擔憂道:「那姜御醫,還是得用純陰體質的血來溫養嗎?」說著她上前握住鄭羿翰的手,「那便我來吧,如果能讓羿翰痊癒,只是放一年的血而已,不算什麼大事。」
鄭羿翰聞言深深的看俞馨一眼,俞馨之前放血給水雅欣溫養藥材的時候日日身體虛弱的甚至都下不來床,而如今為了自己竟然肯繼續為自己放血,他心裡深深的一震,緊緊握住她的手。
「馨兒,待我病好了,必定好好待你,能娶到你,是我鄭羿翰十世修來的福分。」
俞馨面上也是感動不已,心中卻暗自冷笑。口口聲聲說愛自己,卻寧願讓自己成為別的女人的藥罐子,害怕自己逃跑,還給她戴上腳鏈變相囚禁她,現下他得了病,也只是嘴上說得好聽,絲毫不關心自己的身體,也不擔心連續的放血一年會對自己的身體造成什麼影響,說到底這個男人的本質是自私,他對原主的愛遠遠比不上他愛自己。
姜御醫咳了一聲,打斷道:「將軍多慮了,夫人是女子,自然是需要純陰體質的血來溫養,但是將軍是男子,此時卻不需要純陰體質的血了。」
鄭羿翰抬頭,眼神里滿是疑惑:「哦?」
水雅欣心裡一沉,還來不及說什麼,便聽姜御醫接著道:「將軍五行中有三行屬陰,與夫人的生辰五行正好是相對的,如果老夫沒估計錯,夫人的血,才是將軍用來溫養藥材最好的血。」
水雅欣霎時間面如土色,溫婉的嗓音此時顯得激動異常:「荒謬!你之前說需要純陰體質,現下又跟五行扯上什麼關係!您是御醫,也不怕胡亂掰扯毀了自己的名聲!」
姜御醫聞言狠狠的一甩袖子,怒聲道:「夫人若是不信,便是放血給將軍試試不就行了,老夫做御醫幾十年!難道要用自己說出口的話砸了自己的招牌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