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帥?”宿春沒有鏡子。
“啥?”
宿春換了句話:“我這樣和公主府其他小廝比起來怎麼樣,是不是最好看的?”
幼藍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道:“你這樣如果以後沒長歪,或許有做面首的資質。”
“哈哈哈。”宿春撣了撣衣袍,高高興興出門。
走到後門時卻見一男子手裡捏著一封信交給管事,看衣著看相貌,不似府里的僕人,既然如此,她想都不想,這大概八成就是某個不安分的面首,和桓遠目前還在統一戰線的好兄弟。
不過今天杏林宴,離他們各奔東西的日子不遠了。
宿春等人走了嘖嘖幾聲,管事沒看見她,等人來了責她來晚了,若無其事地將信藏起來,小金條藏在腰封里。
宿春什麼也不是,點頭認錯,態度恭敬,這樣使得管事心情舒暢,加之又收了錢財便不多說什麼了。
第一次出府,宿春按捺著心裡的激動,一行採購的人是往東市去。
建康也是大城市,它的市還是宿春這個現代人第一次見,所以感到很新奇,但是有種鄉巴佬的既視感。
同行的阿白是個十六歲的少年,他走在宿春邊上忍不住道:“咱們好歹是公主府出來的,注意形象。”
宿春瞪了他一眼,但還是放下了手裡的木質玩偶,如果連上絲線的話做成傀儡挺好看的。
阿白撇撇嘴,哼了聲。眼睛瞄了瞄,說:“真醜,沒我做的好看。”
“你行。”宿春敷衍道,她和小孩子談不上什麼話,她和同齡人都談不上什麼話。平時客套兩句還行,相處久了就會尷尬。
阿白看出來她是在敷衍,於是把手上方才採購的大白菜全塞她懷裡了,左邊一個右邊一個。這個時候白菜都是綠色種植,個頭大,她人小小的,又穿著綠衣服,於是阿白笑她白菜精。
他笑起來露出兩個酒窩,看在眼裡賤兮兮的,宿春氣不過就想拿白菜扔她,不過心裡既然是這麼想的,手上就立馬做了出來。
“誰家的僕從?這麼沒規矩。”手起菜落,就有人怒道。
宿春抱歉地看著他,阿白一躲,白菜就呈拋物線的路線掉在他頭上,聽他那語氣,看起來砸的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