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或有關聯,定是不小心偷聽到說話被滅口了。
宿春雙手合十,朝他拜了又拜,眼神透著可憐。
墨香沒有停下腳步,他看出了宿春的意圖,冷著臉從蕉葉叢中離開,一如初次的那種冷淡神
情,看她如看一棵草。
宿春:“.……”
窗縫裡露出的光線消失,連同那張清瘦的臉,一雙眸子裡的微光黯淡。隱在樹影里的那人轉
過身,眼神晦暗不明。
他到底要不要和容止說?她求自己放過她,她像是知道了什麼一樣。
墨香笑了笑,她把自己當菩薩拜,他就送她去見見掌握她性命的容公子。這只是一個婢女,
他花太多心思做什麼?初時可憐她,如今還要再可憐嗎?誰又來可憐他呢?
憶起不堪的過往,他微弱無聞地嘆了聲,積雪從蕉葉滑落,碎雪飄到肩頭,他搖搖頭,踽踽
獨行。
宿春不知道墨香在想什麼,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屋子裡少一個人照理說是自由一些,可
她心裡不安,閉眼想了想書里的劇情,楚玉會女扮男裝遇上柳述,接著會有平頂山的曲水流觴,
這之中容止想要收服桓遠。看樣子都和她無關,她心沒有那麼大,不想反客為主,只是現在就住
在沐雪園,離容止這麼近,她害怕。
將要入睡時有人輕輕叩著她的窗戶,宿春一驚,緩緩推開窗,只見是一個少年,穿著褐色的
短衣,不是別人,正是阿白。
宿春愣了愣,低聲道:“你他媽不想活了?”
她忍不住爆粗口,才看完雲盞死,心裡受驚還未壓下來。這會子冷不防蹦出個大活人,若是
在往常她可以平靜接受,但在沐雪園,和狼窩差不多,她沒膽子和阿白跑出去浪個大半夜。
“宿姐姐。”阿白道,他左右張望了會,從後面掏出一隻蕉葉包的雞。宿春默默看了他一眼,
然後雙手接過。這一看就知道是他娘做的,雞皮酥脆,肉質鮮美,她的月例其實有一半是花在吃
上面。但是,他娘大半夜不睡好端端做炸雞給她?
“怎麼回事?”宿春問,手上拿著他的雞,也不會把他晾在外面,於是招招手,讓他翻過來。
阿白翻過窗戶後打量了她的屋子,然後道:“我聽人說雲盞被人連夜丟到亂葬崗了,我擔心
你。”
阿白抬眼看她,搓著手又道:“其實你晚上喜歡吃東西,又因為今天我生辰,高興的睡不著,
所以帶東西給你,你不生氣吧。”
宿春笑看他,問:“到底想幹什麼?”
阿白是個簡單的孩子,斷不會解釋這麼多給她聽。
他猶豫半晌,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他第一次還有些緊張,這般便不敢抬頭看她,知道宿春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