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春:“.……”
這種口氣就跟這是我家,我想來就來,你管不著一樣,宿春情不自禁去觀察江離的表情,果真他面色又一變,開口叫喚府里的護衛。
容止道,“你就沒什麼想問問我的嗎?”
他這話是對宿春說的,宿春一臉懵逼。她只想做個吃瓜群眾,保命生存而已。
細細一想她還是覺得容止這番倒是要教她什麼一樣。
宿春眨眼,江離喊了半天,鬼影子都每一個,容止仍是從容的模樣,他垂眸略微掃了一眼,好意提醒道:“不必再喊,今夜我若不走,便不會有人來,你可知你是如何進建康的?”
他話說完,江離就跟見到鬼似得,顯然是想到什麼重要的東西,此刻眼神帶著畏懼。
晚風撫柳,宿春伸長腿坐在屋頂上,瞧著四處的風景,將方才發生的事都在腦子裡過了一遍,最後扯了扯容止的衣擺,容止低頭,眼眸澄澈。
宿春咳了咳,道:“我想坦白,坦白從寬。我叫宿春,真的。”
她說著又要舉手發誓,她此刻這般說完全是無奈之舉,聯繫起最近發生的事,容止定然察覺到她,並且把她調查了個徹底,將她掉到沐雪園八成也是為了更好的近距離觀察。
今夜帶她到這裡,方式如此委婉,發生的事完全超出了書中已有的內容,就像是她觸發了暗線,然後激發了新的奇遇一般。
這個時候坦白,或許有意想不到的收穫,宿春憑著自己多年打遊戲的經驗,於是就這樣說了。
容止頷首,也隨她一般做了下來,不過姿勢要比她優雅多了,側身瞧她,眼帶笑意。
第19章
宿春頂著他探究的目光,咽了咽口水,眼睛看地,慢慢吞吞說道:“我也叫宿春,對天對地發誓,如假包換。我家中亦是務農,讀過點書,胸中有點墨水,至於如何出現在公主府,我一概不知,當真是不知道,我仿若做了一個夢,眼前一黑,再次睜眼便是如此。打個比方讓你好了解一些,那就好比是被販賣了一樣。”
從一個地方被賣到另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然後為了活下去做著從沒做過的事。
這話聽在別人的耳里或許早就會說宿春是個言語含糊,企圖矇混過關的人,宿春自己都是這樣的感覺,可事實就是,容止只輕輕一點頭,然後支著手,目光落在湖面上,像是想起了什麼。
半晌,容止的指尖觸到了她的烏髮上,這突如其來的觸碰使得宿春下意識地縮了縮,抬眼看著容止,像是受驚了的小兔子。
他說:“此事往後不必再說,今夜帶你前來,一是拉你出一趟渾水,二是,想知道你是誰,如今看來我是知道的。”
宿春看著他的面容,腦子裡某處閃過一幀一幀的畫面,快的讓人難以看清,仿佛一根根的針,插在腦髓里,她捂著頭,這會子頭突然疼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