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等著觀滄海開口說話,根據這些天她鬧觀滄海的經驗,他不和人說話就表示他不想理這個人,如果他說話了,一般有兩種情況。比如當初蕭別來請他時他皮了一下的話,好在這一回觀滄海沒把她當蕭別。他說的話很正常,宿春和阿白是無產階級,而且還是奴籍,放在這個社會,兩個人如果在外過的好很難說,過的差那就是事實,不必言說。
她篤定自個這原身有什麼秘密,以至於他可以如此縱容。阿白麻煩他是不可能的,可宿春卻是可以的。
果不其然。
觀滄海哼了一聲,背過去。
“紗布好玩嗎?”觀滄海說。
“什麼意思?”阿白問,他聽不懂這兩個人究竟什麼意思。
宿春得了觀滄海的話,這會子拉著阿白的胳膊,晃到觀滄海面前,笑嘻嘻道:“真好玩。”
她清楚的記得被刀子割破手腕放血的滋味。
“我最討厭聽你這種大實話。”觀滄海難得一笑。隨即提起魚竿,一尾活蹦亂跳的鯉魚甩了一尾巴的水珠到她臉上。
宿春:“.…..”
第27章
宿春當天同阿白一道去城裡買米,路上詢問了阿白一些事由。
因為容止的威脅,阿白口中並未透露太多,他不是愚鈍的人,被容止□□過一些時日後想法愈多,反倒是不著痕跡地套著宿春的話。
買完米後兩個人走在路上,宿春聽完阿白說公主遇刺,整個人都覺得她真的穿了一本假書,因為阿白還說,公主見血了。
“你說真的?”宿春問道,阿白扛著米,看起來不像撒謊的樣子。
“我騙你做什麼?公主是被桓公子抱回府內,那道口子還是容公子幫忙包紮的,我當時正好在沐雪園做雜役,自然看的一清二楚。”阿白說話語速略快,臉上發紅,不知是急她不信還是抗米太累整出來的。
宿春走的慢下來,額前的髮絲被風吹起,露出光潔的額頭,一雙長眉微蹙,眼神里儘是晦沉,不像她這個年紀該有的。
阿白偷看著宿春,他已經比她高了,這般俯視正好能看見她的鼻尖,薔薇花色的唇瓣,她唇沒有同那些府里的侍女一樣上裝,看起來飽滿誘人。
湊近了能聞見一股草藥清香。
“不對。”宿春說,她還有有疑心,忽然抬頭,看見阿白更紅的臉。
“你臉紅什麼?該不會是說了謊話心虛?”宿春逼問道。
阿白一攤手,米袋就掉地了,他急了急,道:“我何時騙過你,我就是騙我娘也不敢騙你。”
“為什麼?”
“因為我……”喜歡你。
阿白及時收住,他心裡姑且就是這樣想的,在此之前,在此之後,他就打算喜歡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