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陰公主眨了眨眼,想到容止上次給她看嗓子時定然是瞥見了她的大綱了,對於他這麼個求知慾旺盛的人而言,要找康熙帝委實傷頭腦。
她便道:“我隨意杜撰的。”
“公主真是奇思妙想,這樣傳奇的帝王真是讓我也好奇呢。”容止道。
她擺擺手,跳過這個話題,這跟容止怎麼說的清楚?
“你這沐雪園後面的小屋子是幹什麼的?”山陰公主問道。
容止面上神情不變,看了看頂上的青藤綠葉,緩緩道:“左右無事,不過是春聽雨聲,夏聽蟬聲,秋聽風聲,冬聽雪聲而已。”
“是嗎?下次可要邀我陪你一道?一個人委實是太寂寞了。”山陰公主道。
容止笑著頷首。
待她一走,便是過去看了看。
宿春終於再一次看見這個人了。方才山陰公主來時她正好出去解手了,不過這個時候她見容止似乎有點不同。
生氣?說不上,就是有些奇怪。
“你方才做什麼了?”他掃視了屋內,這裡面空空蕩蕩的,竹簾半卷,只一張榻和上面整齊的被褥,疊的跟豆腐塊似的,所以他多看了一眼。
宿春順著他的視線一看,忍不住得意了一下。作為軍訓疊被子方隊中的一員,她被子疊的可標準好看了。
“我在疊被子。”她說。
“假的。”容止笑的陰測測的,他靠近一步宿春就後退一步,最後終於是被逼到了牆角,好不可憐,跟個土撥鼠一樣,只要他再靠近一步她就要啊啊啊啊了。
“這些天可想到如何跟我證明了?”他站在她身前,擋住了光,四周仿佛都是他身上的薰香味道。
宿春絞盡腦汁,她開始的確是想的很努力,過了一段舒心日子後人就疲懶了,方法還沒有。
不過心裡開始有一種反感,只要容止接近她她就害怕,一害怕就像遠離他。就宿春她本身而言,能近距離接近男主有啥好怕的?那該是一種敬重才對。她姑且就當做是另一個魂所給她造成的感覺。
聯想起之前小黑屋裡那個魂出現的場面。
她先問容止要了幾個保證。
第一:不許打她。
第二:打她不許打臉。
第三:給她一個乾淨的,完整的全屍。
容止笑著不說話,那眼裡的幽深都是她所看不懂的複雜在其中,黑眸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
她吸了口氣,小心臟跳得飛快。
手捏著衣角,對著他的眼,說了聲得罪。此後飛快抱著他的腰身。宿春明顯感到他身子一僵。一時間抱得更緊,頭還蹭了蹭。
容止沒有動作,宿春臉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