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鬆開了宿春,於是她就往後一倒,摔在了地板上,疼得一時倒吸一口氣。他上前再去關門。沐雪園山陰公主曾吩咐過,沒有侍衛看守,從前也只調過宿春一個婢女來伺候。現今她進了屋子,這園子空空蕩蕩,他掃了眼那些黑暗的角落。
宿春看著他慢慢走過來,一時猜不猜他想做什麼。說容止想上她,未免太不現實了,她掂量的清自己有個幾斤幾兩,但當他的手摸上這衣服的系帶時,宿春乾巴巴道:“我打了個死結。”
總要防患於未然是不是,容止都能忍受做山陰公主的面首,她後來想想,如果真的要她好像也說得過去。公主是將宿春賜給他的。
容止不笑,黑暗裡真叫宿春害怕。那指尖微涼,聞言就放過系帶,摸上了衣領。
布料撕拉開的聲音被她呼聲蓋住,屋檐上的積雪滑落,壓斷了一葉芭蕉。好一會才聽見屋裡磕磕絆絆的聲響。
容止捏著她的下巴,輕聲問道:“知道怎麼做嗎?”
聲線帶著磁性,醇醇酥酥,便像是有螞蟻爬過了宿春的心尖。宿春抬頭,模模糊糊說了句:“有點冷呀,蓋被子罷。”
衣領被撕開來了,裡面的褻衣還好好的,由此可見,容止其實只是想要那個效果,叫過一聲後她也漸漸明白了容止的意思。
“那去床上吧。”他終於笑了一聲,窸窸窣窣布料摩擦聲音傳出去,若是看不見,那光聽聲音就很曖昧。
外面守著的暗衛面無表情守了一夜,第二日回稟山陰公主時大致講了一下時間,諸如子時才歇之類。
楚玉不是劉楚玉,對於曾經山陰公主的面首沒什麼反應,只是揉了揉額角,繼續問道:“之前她被發賣到了何處可知?”
她問的是宿春離開公主府後被江離帶到江陵觀滄海那處的事情。
“在江陵。”
聽到江陵兩個字,她眉尖一跳,看向旁邊。收拾好一些竹簡的桓遠垂手等著楚玉的吩咐。
“江陵那邊你過些天去看看,我總覺得那婢女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你說奇怪不奇怪,她說話躲躲閃閃。”她托著腮,揮退了暗衛對桓遠道。
桓遠細想也覺得是,便道:“我去江陵,順便拜訪一次蕭別,容止那處,為何公主還要把宿春送到容止那裡?”
以他的思維,容止就是山陰公主的私有品,曾經有個同公主玩的很要好的皇姐曾問她討要過,但她都拒絕了。如今這麼大方,叫他也好奇,那一日後山陰公主就變的很不同了。
楚玉瞪了他一眼,道:“我如今……不戀床笫之事,府內的面首能遣散的都遣散去了,容止不願離開,我也不願耽擱他,如此是不是好一些呢?你可有心儀的女子?”
桓遠一愣,他在公主府待的久,出了山陰公主外,不曾有其他的女子,平日更是不敢多看。楚玉這話還問住她了,對上她那雙含笑的眸子,手指不自覺微曲,窘迫道:“不曾。”
窗外鳥雀啾啾,楚玉饒過了他,細細看著自己的大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