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曾瞞你什麼,見你時才覺心安。”容止的聲音從她耳畔傳來,夜裡微微沉,溫熱的吐息噴在了那一塊裸露的肌膚上,酥麻帶癢。
“……”宿春不相信,縮了縮頭,換了種說法,“你的話好多啊。”
容止的神色原本柔和散淡,可是這一笑之下卻顯出微微的犀利:“你想睡了嗎?”
宿春未察覺到有什麼不妥:“你抱著我睡你固然舒服,但是我不舒服,自然還睡不著。”她跟容止說的並非一個意思,一個問她想不想睡,一個卻說睡不著。
“既如此,便做點什麼好不好?”他難得用商量的口氣問話,但語氣卻是不容拒絕,像極了他骨子裡的強勢。
宿春沒有反應,猛地卻被他叩住了下巴,扭頭被他尋到了唇,吻的格外兇猛。已不知窗外是何時下了小雪。
她從被褥里探出的手觸到了帳外的空氣,皓白的手腕瑩瑩生輝,不多時被他抓住了,扣在掌心抓了回來。容止的手修長晰白,指腹微有薄繭,重新帶著她的手回到了被褥里。
炙熱的溫度與方才截然相反。
幾次她提不上氣來,仿佛是溺水的魚。
“你可知相濡以沫是何意思?”中途他微微抬頭,拉開一絲距離,銀絲從嘴角露出,被他輕輕擦拭,聲音啞的不成樣子。
宿春半睜著眼睛,因為吻的太久了以至這會兒腦子還昏昏沉沉不太清明。那張臉上泛起緋紅之色,若非滅了燭火興許能看清楚她眼裡的水光,秋水微漾。
“我只知道相望江湖。”宿春道,“怎麼說這些有的沒的,你我不是魚,你也不是普通人,說這麼矯情的話。”
她這暈乎乎的樣子落在容止眼中,顯然是沒有意識到自己說出了心裡話。他輕輕一笑,再次俯身,濕潤的唇瓣往下:“公主跟你,你要更好一些。懂嗎?”
宿春的手被他捉住,難受的想要皺眉。這種被桎梏住的感覺極壞,被挑撥起來的情像浪潮一般,她快承受不住。
手跟他的唇瓣一樣,越發的滾燙炙熱,逐漸往下。
他聽見了她的嚶嚀,幽深的眼眸里也划過一絲情yu,可宿春看不見。今晚這一切是要毀她清白。在此之前宿春覺得這是自然而言的事情。時代背景之下若是有容止這樣的權貴庇護,反倒比自由身更好。
他跟自己,一個上級一個下級。若是不把她當個人看,那也沒什麼好埋怨的。
觸到他的腰腹後宿春卻是怎麼也不願意了,仰著頭想哭。
“乖一點,快了。”容止安慰她,不容拒絕地覆在她身上,又一次印上她的唇,渡著口津。
她手一抖,耳畔聽到他的一絲悶哼,格外勾人。
宿春:“……”
“我不行!”她臉漲的通紅,猛地偏過頭,唇角露出了那些。
“輕一點,這樣。”容止帶著她。他閉著眼眸,那清雅的面孔毫無遮掩地占據了她的視野。松垮的衣衫半遮半露,肌理白皙,健壯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