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那裡你不管?馮亭下命封城,不知歷史上可有這一事件。拓跋弘要趁此反撲,你管不管?歷史上有沒有這事?”容止緊跟著道,字字誅心。
……
觀滄海後來就看到桓遠在那兒抱著楚玉的屍體面容死寂。
王意之跟他後來,差不多亦是悲痛的表情。雪地里一玄一青,只聞得令人心碎的泣聲。
桓遠想要自盡,被王意之拉著,跌坐在雪地里雙目泛紅,顯然是傷心到了極點。
“他要死,你不拉?”容止見那場景挑眉跟觀滄海道。
他的滄海師兄被他拖下水,如今正是煩的不得了,經此一事王意之與他怕不能再如從前一般了。
目送他走過去,容止也起身撣了撣衣袍,日光落在他臉上,眉目清雋,誰知道他曾殺了那麼些人,手段狠辣,比之天如月不遑多讓。
“你師弟呢?”王意之不知喜怒,面無表情。
“去洛陽了罷。”觀滄海不敢對著他的臉,肩上忽一重。
王意之嘆息一聲:“你我相識一場,日後你還會騙我嗎?”
觀滄海垂頭,手拉住了桓遠,不知可否而是道:“幫我綁著他。”
王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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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在還陽縣的宿春近來混的如魚得水,新出的香膏果然大賺一筆,錢財暫不用愁,就連說親的都多起來。
這年頭跟後面的朝代不一樣。你是寡婦不愁嫁,如果你長得漂亮還有錢,依然是很搶手。她深深感受到了這一點,如今她除去長相外,在這一個坊里幾乎就是很多人趨之若鶩想要娶回來的老婆。
阿招每每看著那些媒人上隔壁門總有一股煩躁。
這股煩躁最後被他翻牆看到的場景給打翻了。
冬日終於熬過,宿春脫了厚厚的襖子換上春日該穿的衣裳,雖然也是灰不溜秋的,但隱隱能看見她的身段了。那一頭長髮被她洗過後披在肩後,臉上難得沒有塗抹,翹著腿就躺在屋檐下曬太陽。
那一張臉如今暴露在旁人的眼皮子底下,秀麗如春日的梨花,與她妝後模樣一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不久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三長兩短,極有節奏感。這般鍥而不捨的敲門,終於是鬧醒了宿春。
她整個人一懵,隨即手忙腳亂起來,朝外喊道:“走吧走吧,我暫時沒有嫁人的想法。”
她把頭髮梳梳,背著身子往屋裡跑。
阿招皺著眉,視線挪到了她家門口。
一晃神的功夫那一抹白色衣角從視野里晃過,只聽咔擦一聲,門竟從被他踹開了。那是個約莫十七八歲的小郎君,姿容無雙,翩翩如玉。他進來後又輕輕把門關上。
宿春自然也聽到外頭的聲音,臉上來不及抹匆匆忙忙拿錐帽遮住去一看究竟。
這一看就傻了眼。
“過的好不好?我接你回去了。”容止說道。
他笑容淡淡,一錯不錯地看著宿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