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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逍嘆口氣,點點頭。

秦奕修垂目,不明言狀地哀傷在眼底蔓延,他微微蹙眉,心也跟著沉到了谷底。過了有幾秒,兩個人都沒說話。秦奕修再次打破沉默,難過地說:“這樣的確是最好的方案了,現在我們都有彼此的新生活,就不該再為過去糾結,是該結束了。”他像是在談話,卻更像是對自己勸解,眼底哀傷難掩。

趙逍避開他的目光,定定望著一桌熱菜,她明明知道自己不應該心煩意亂,還是被這偶遇攪亂了心神。她深愛過這個男人,像是一道好不了的傷疤,總是在不經意間被翻出來,隱隱泛痛,讓她避無可避。

“挑完了,再加一條魚。”羅錦芊從不遠處興高采烈地回來:“哎呀,你男朋友和秦奕修一樣都不會挑魚,最後還得我自己挑。”原來羅錦芊是找陳風挑魚去了,他們離開不過五六分鐘的光景,此處卻像過去了幾個小時一般難熬。

陳風笑笑沒多話,坐到趙逍身邊。

此時趙逍正在吃一碟蔬菜色拉,看見陳風回來又聽見他不會挑魚,就鬼馬地笑了笑,暗示陳風那可怕的廚藝。

陳風悄悄在桌子下拿腳背撞趙逍的小腿以示抗議,趙逍就忍不住想笑。

“不要在桌子下面玩了,我點了那麼多菜,你們多吃點。”羅錦芊笑道:“另外有一件事我要宣布。”

趙逍和陳風不玩了,抬頭看著她。

“我們要訂婚啦,祝福我們吧。”羅錦芊挽起秦奕修的胳臂。

“恭喜恭喜。”陳風和趙逍雖然有點意外,但立刻舉起杯子祝福。

“謝謝。”秦奕修和羅錦芊同時說。

四隻酒杯在空中再次碰撞,發出好聽的叮噹聲。

隨著一件好事的宣布,終於這頓飯在一片祥和愉快之中進行到了最後。飯畢,陳風和趙逍先行離開,秦奕修和羅錦則去咖啡館會朋友,於是雙方告別。

“這今天唱的是哪出?”秦奕修喝乾杯子裡的酒笑問。

“我說過了,我是休心理學的,最喜歡看人心。”羅錦芊挑眉笑:“你太哀傷了,或者換句話說,你太想見她了,所以你看見她的時候,根本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你多慮了。”秦奕修否定她的話。

羅錦芊笑笑說:“其實趙逍和我沒有任何衝突,我也看得出來她對現今的生活挺滿意。今天我這樣做請你別介意,並非故意挑釁她,我只是希望給你一個機會,讓你和她或者你們對過往說再見。你如果走不出來,你就無法進入任何新的開始。”

“已經說過再見了,沒有必要重複。”秦奕修仍然一臉平靜,微笑:“不過謝謝你今天幫了我,至少我們聊了幾句,我覺得足夠了。”

羅錦芊看著秦奕修的眼睛嫵媚地說:“我們可以繼續了嗎?”

秦奕修笑笑:“當然,必須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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