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分不出個高下,那便互不打擾,如此多年過來,倒也相安無事。
哪知這人竟是當年假傳消息給玄慈之人。
是他的仇人!
蕭遠山眸光冷如寒冰,若不是顧忌著正擒著慕容博的宋青書,恐怕他早已出手,要去取慕容博的性命了。
玄慈方丈聽了他所言,卻是微微一怔。
隨即,便好似想通了什麼一般,低聲嘆了口氣。
「慕容施主,你這是何苦……」
他嘆息道。
「方丈師兄,你知這人在謀劃什麼?」
寺中僧人看得雲裡霧裡,便有那性子急躁又不明就裡的,當場便發問了。
玄慈方丈面上神色有些怔忪,又有些悔恨。
「慕容施主的為人老衲都是直到今日方才真正看清,他在謀劃什麼,老衲又如何得知?」
玄慈苦笑。
「只是,聯想當初,慕容家以『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聞名武林,慕容施主自身,對各家武學也表現出極大的興趣……」
「他藏身少林,偷學我寺中所藏種種武林絕學,於老衲而言,似乎也不足意外。」
眾人聽他語氣里既有恍然大悟,又有失望悲傷,皆知他這是被昔日好友所作所為所傷,一時心緒難平,便都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出言安慰。
事實上,也不必他們出言安慰。
只見宋青書手指一彈,卻是解了慕容博的啞穴,只是仍將人牢牢鉗在手中,不叫他走脫。
「慕容老先生,不知你可否為方丈大師解惑?」
宋青書言笑晏晏,語氣溫和,儼然一副極好說話的模樣。
但被他揪在手裡,毫不客氣就點了啞穴不讓說話的慕容博,又怎會被他這副外表迷惑?
且事到如今,他已暴身人前,還有什麼可隱瞞的?
只可惜了他這多年苦心經營,或許終將功虧一簣……
慕容博微微一哂。
「方丈大師,你心中可是疑惑你我交好多年,我為何要以假消息誘你出關,截殺蕭遠山一行?」
他問。
玄慈方丈並不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