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反反复复地折腾,芳郁痛晕了又醒,醒了再次痛晕,终于在黎明之时,一声婴儿的啼哭,打破山谷的平静。
“生了!”阿列一喜,忙去抱孩子。
芳郁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晕睡了过去。
易可木也松了一口气,他向来身子不好,方才一直紧绷的神经一松懈下来,又受了些寒,便没命似的咳嗽起来,他不想吵着孩子和芳郁,悄悄走了出去。
阿列见状,忙放下孩子跟出去,担忧道:“大哥,你怎么样?”
“老毛病了。”易可木淡淡说,又看了一眼洞里的一对母子,皱眉道:“你打算如何?将他卖了,还是杀了?”他说的是孩子。
阿列一惊跪下道:“阿列不敢,求大哥放过小郁和孩子。”
“求我放过?呵,”易可木好笑,“这做买卖的是你,如何求起我来了?”
阿列一时语塞。
许久,易可木迎着山风,仰起头,晨曦穿过层层密叶,落在身前的岩石,他微微咳嗽着,许久才道,“如今,你还不说是怎么回事吗?”
阿列一震,“大哥,此事牵扯甚广,你远在青冥之都,我不想你牵扯进来。”
易可木看着他,目光深沉,“芳郁说你是为了查泥河村之事,十五年了,是什么原因让你来查此事?”
阿列咬着牙,欲言又止。
易可木继续逼问,“两年前,你擅自离开军营,可知已犯了死罪?你若不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我现在就军法处置了你,在我的军营里,不容许任何逃兵!”
阿列脸色一白。
山风很大,吹动着易可木玄色衣袍上火红的九头鸟猎猎翻飞,那是青冥之都权利最高的赤图腾,文官青,武官赤。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时,幽深的密林里突然惊起一群飞鸟,一只巨大的彩鸟冲天而起,飞向天际,紧接着,一道红光紧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