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到最後結果是不能進，鍾路然不放棄，開著手機燈從土裡勉強發現一片還沒長出的，對自己說：“能進的。”
怕自己又發現別的未長出的葉子改變結果，鍾路然見好就收，又回了客廳，洗漱過後打算睡了。
雖說剛開始的走勢很好，但還是不能放鬆警惕。
即使心裡一直安慰自己說，結果不重要，無論能不能進，都沒關係。
可鍾路然夜裡還是頻頻醒過來去抓手機，不斷點開投票的界面，看過投票數據之後才安心倒頭繼續睡。
第二天的清晨伴著朝陽如期而至。
鍾路然今天沒班，在家休息。
他下樓去買早飯，因為懸著一顆心頻繁起夜，沒睡好，這會兒又早起，導致精神有些不濟，一路上哈欠沒停。
最後剛哈了半口的哈欠止於初言禮貌的問話中:“出來買早飯？”
她站在小區門口對著他笑了笑，拎起手中的早餐:“搬來這麼久，這還是第一次在早上碰到。”
小區園裡綠草如茵，半夜結成的露水終於墜地，潤入大地。
鍾路然意識頓時清醒，輕輕嗯了聲。
“還沒問你這裡哪家早餐店好吃呢。”
初言話題轉很快，難得碰到，想跟他多聊些:“我都是就近買早餐，這些天光吃那兩家有些膩了。”
“東南拐角的悅悅早餐店，他家的酸菜肉包最好吃，其他的素包也不錯，山藥排骨湯比較好喝。”
“跟他隔了兩家店的粥鋪，他家的粥都不錯，豆漿口味也很多，你喜歡甜，可以多加點糖。”
鍾路然頓了頓，目光有些閃爍，看她專心致志聽，沒反問自己怎麼知道她喜歡吃甜，又繼續說:“還有對街的吃得早早餐店，炸油條很正宗，茶雞蛋也很香，偶爾會供應豆腐腦。”
初言本是想打通話題，聊兩句而已，沒曾想道打開了他的話匣子，跟她推薦了一通早餐餐點。
每家店都各有側重，看樣子是老顧客了。
她第一次問出來:“你住這裡多久了？”
“四五年了。”
他大學剛畢業就搬來了。
鍾路然繼續分享自己的心得，這回換成了午餐和晚餐:“午飯和晚飯的話，選擇就更多了，一般都不會踩到雷，不過這裡比較簡單，都是小店面，平時會很擠，最好不要摳著飯點下來吃飯。”
初言點頭，這才明白早前自己一直碰不到他的原因。
一方面是他工作原因使然，另一方面是他錯開了正常的飯點，提前或者推遲自己的用餐時間。
鍾路然身著白色半袖寬鬆長褲，褲腳很大，蓋住腳踝，腳下是涼拖，有種混搭感，極家常隨意的樣子，看樣子是知道這趟所耗時間不多，隨便穿了就出來了。
倆人是在小區門口遇到，鍾路然兩手空空，跟已經買好早飯的她不同，初言不好多耽誤他時間，沖他揮揮手，告別：“去買早飯吧，回頭再聊。”
“好。”
鍾路然點點頭。
倆人隨後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