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接了這幾分鐘電話,事先也不告知是在直播,也實在是缺德。
她實在不想繼續跟她耗著了,下了重話:“我不管你到底是通過什麼方式得到我手機號的,但這事我不會輕易就翻篇的,一定要知道原因。”
“目前這個手機號我也沒法繼續用了,明天去換掉。”
“還有,拜託你下回再直播的話,先告訴要接你電話的人你在直播,這是我唯一能教你的了。”
說完,掛了電話。
彈幕刷屏了。
【說實話,這主播明顯就是標題黨,打著歡酌言喻無的旗號來圈粉,實際上跟這倆人都沒關係,人家甚至都不認識她。】
【為什麼要消費我二字書和歡酌大大!!!】
【強烈譴責!!!】
致荷急忙收場,“我是通過朋友知道言姐姐手機號的,真的不是非法,而且跟歡酌二字書也不是陌生人,我們即將有合作。”
可惜,已經沒人肯信了。
直播間留下的人越來越少,基本留下的都是看熱鬧的。
初言無比糟心,想來想去還是不明白手機號怎麼泄露的,最後在辦公室給FM的管理層發了封郵件,詢問了下主播資料保護的事情。
夜色沉沉,天邊遼遠有顆星,孤零零掛在天空,伴著一路的霓虹燈,初言開車回了家。
剛推開門,玉米一個飛撲衝到她懷裡,橘子吐著舌頭圍著她打轉。
她扔了包,直接歪倒在了沙發上,頭仰著,看著客廳的燈出神。
從剛才掛了電話到現在,初言沒再打開過手機,有些慫,主要有擔心自己被噴的成分在。
也想不明白,到底怎麼就突然出了這麼一樁事。
她吃過晚飯才去上班的,走前剛餵過橘子和玉米一頓,這會兒一貓一狗都圍在她身邊。
也許是許久沒上過班了,又或許是今晚經歷的心理挑戰太多,剛躺下沒多久,初言竟然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夢中一直播放著紙張燃燒產生的滋滋聲,有人正拿著火鉗一張張往一鐵盆里扔東西,夕陽西下,殷紅如血的霞光跟盆里的火光相映,照在男人身上,回憶中的面龐也清晰起來,初平文冷著臉對她說,少搞這些沒用的,耽誤學習。
等她走近,盆里的東西已經都變成了黑色的灰燼。
她跳起來去夠初平文手裡的東西,一直夠不到,初平文仿佛一堵高大的牆,阻絕了她任何和學習無關的事情,她奮力去跳,一直跳,拼命去夠去爭取。
最後卻扭著腳了,然後垂直下墜,仿佛沒有盡頭。
失重感讓初言腳一抖一下子從夢中驚醒,一摸,額前身上都是汗,她緩緩坐起來,視線從客廳一點點移過,還是剛才的燈。
玉米和橘子也沒還很精神,在窗邊玩玉米的小魚玩偶,互相撲來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