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的後綴詞依然常跟著“三次元”、“真人”、“身高”等等字樣。
怕粉絲太過激進,也是他剛開始沒直接發微博公布戀情的原因。
【昨天已經刪了個差不多,短時間內應該會平息了,只能以後更加注意這方面的保護了。】
鍾路然也無奈。
由春入夏,冷轉熱過渡並不容易,古詩里都說:乍暖還寒時候,最難將息。
偶然一次在外面吹了寒風,冬天那般冷都沒凍感冒的初言,卻悲催的感冒了,好了又犯,循環往復。
每日喝著苦澀的藥,初言最後只能寄希望於夏天早些到來。
那段時間,她和鍾路然常去外面吃飯。
越近三月末,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初言越能明顯感覺到鍾路然的焦急和不安。
沒等她去問,鍾路然一天晚上突然給她打來了電話,嗓音有些沉重,“突然特別想給你打電話。”
往常這個時間除了在醫院值夜班或者跟她一起出去吃飯外,鍾路然基本都在她家待著,今天獨獨例外。
初言聽到他低沉的聲音意識到情緒不對,頓時有些慌張忙問:“你在哪?”
“墓地。”
她瞬間想起年間那次跟鍾路然在車上的談心,他說他父母並不是離婚,而是母親早逝。
初言沒接話,靜靜聽他說。
鍾路然的聲音繼續通過手機傳來,“小時候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我不知道媽媽的墓園在哪,後來我使勁纏著爺爺告訴我到底在哪個墓園,有天下午放學,我自己偷著坐公交車過去,可我到了墓園才想起爺爺並沒告訴我墓地在哪,那時候傻啊,我就一個個挨個找。”
“不知道是不是媽媽在庇護我,我隨便亂逛竟然只找了不到十分鐘就找到了她的墓地。”
“後來我便常常過去,邊給墓地除草邊跟媽媽聊我的近況。”
初言聽到那端他拔草的聲音和微喘的呼吸聲。
“後來余飛薇嫁進來之後,我便知道在這世上,除了這方墓碑,再沒了家。”
鍾路然除過草之後,在墓碑前盤腿坐下,眼睛時刻不離,跟念叨似的,聲音壓抑又克制,“她去世那麼久,可無論現在還是過去,好像只有我還在記得她。”
“我不想她孤單,所以每次除草都不會除乾淨。”
幾縷寒風揚起他髮絲,在昏黃落日餘暉下,他的身影格外孤單。
初言通過他斷斷續續的敘述慢慢拼湊出那個已經過去很久的故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