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遙遙無期。
由於今天是星期五,公司里的事情也特別多,展若綾一整天都處於奔波的狀態,她的膝蓋不好,此時走久了便隱隱覺得有點辛苦。
鍾徛見她似乎在隱忍,一手扶住她的肩膀:「怎麼?走不動了是不是?」
展若綾搖了搖頭,又點點頭,輕聲說:「膝蓋有點疼。」
「怎麼不早說。」鍾徛看了一下周圍,攬了她的腰往一家咖啡廳走:「先進去坐坐。」
「我沒那麼嬌氣,只是走太久了有點累。我們回去吧。」
他們下了樓,走到商場的停車場。上了車後,鍾徛問她:「你是不是撞到什麼東西了?所以膝蓋才會疼。」
「沒有,沒撞到什麼東西,只是老毛病。」
他皺起眉頭:「什麼老毛病?一直都這樣嗎?」
空調的涼風緩緩地送出來,帶了汽車特有的味道。展若綾轉頭望了一眼玻璃窗外蒼茫的夜色,然後收回視線,正好對上他漆黑透亮的眸子。
她嘆了口氣,說道:「就是以前出車禍的時候遺留下來的傷患。」
「一直都沒好?有沒有去醫院看一下是什麼問題?」
「看過好幾回了,好像問題不大,那時基本已經不疼了,就沒再複診了。」
展若綾一轉頭就看到放在后座上的袋子,裡面裝了剛才買的那件衣服。
展若綾當天晚上回展家住,鍾徛將她送到樓下便開車回公寓,剛打開門手機就響了,剛接通季璡的調侃聲就源源不絕地冒出來:「大少爺,談完戀愛了?終於有空接我的電話了?」
鍾徛隨手關上門,將車鑰匙放到茶几上,「你說什麼呢?我剛才在開車。說吧,什麼事?」
季璡一向是利索性格,也不跟他廢話,直奔主題:「上班時間談公事,下班時間當然是談私事了。今天下午顏行昭回來,我去接機——」
「顏行昭回來了你怎麼還有空給我打電話?」
「你不要打斷我。」季璡懊惱地控訴,「我去接機的時候看到了一個人,你猜是誰?」
鍾徛皺眉:「不會是以前那個追求你未遂的人吧?」
「鍾徛,你怎麼一點創意也沒有,還提這個人?」季璡停頓了一下,說道:「不是追求我未遂的人,正確的說,是追求你未遂的人——裴子璇回國了。」
這邊的鐘徛淡淡地應了一聲:「哦,她回來了?」
「好薄情啊。想當初人家那麼喜歡你,我這個旁觀者看了都覺得可歌可泣……」
鍾徛打斷她:「你給我打電話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
季璡連忙回到正題上:「當然不是。是這樣的:後天有沒有空,顏行昭說想請你吃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