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抬頭。
“說起來你還記不記得去年,你來找我們玩那次,夏川說你翻牆崴了腳。”賀行舟忽然想起了什麼,抬起爪子拍了拍,啪啪鼓掌。
“恭喜你啊雨點,現在終於不用再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兒了,可以光明正大走正門了。”
溫北雨:“你還敢提這事?!你知不知道我那時候是怎麼回去的,我……”
聽到這裡。
夏川倒是抬了抬眼:“我記得我當時好像有叫賀行舟去接你。”
賀行舟:“我去了啊,但是去的時候她已經不在了。誒雨點,你那時候到底是怎麼走的啊?”
溫北雨:“閉嘴,你管我呢。”
說話的時候,她偏了偏頭,目光假裝不經意地掠過身後。
南嶼依舊低著頭,神情毫無波瀾。
完全沒看她。
溫北雨掃了他一眼,指尖繞著耳側的頭髮,不在意地收回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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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的課程明顯要比高一緊湊,一個月下來,同學們總算勉強的適應了這種節奏。
國慶假期結束後,他們迎來了這學期的第一個月考。
出成績那天,唐微微從家樓上下來,一直到公交車上,不停地雙手合十地祈禱:“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夏川幫她拎著書包,有點無語又好笑地看著她:“求什麼呢。”
“當然是成績。”唐微微說。
小姑娘還在晃動著手掌,纖細手腕上繫著一條紅繩,襯得皮膚白到似乎透明,繩上串著的小石子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想起之前那天,夏川下意識彎了彎唇角,抬手捉住她的雙手:“這次的卷子,好像沒有那麼難吧。你不用這麼擔心。”
要是連她都考不好,那年段里真是沒多少人可以及格了。
“我不是擔心這個,”車廂內搖搖晃晃,唐微微沒掙脫開夏川的手,甚至乾脆整個人都靠在他身上,把他當做人形柱子,輕聲道,“我想拿第一。”
隨著車子的震動,少女胸前的柔軟時不時在他身上蹭過,夏季的衣服本來就薄,能清晰地感知到底下的東西。
很軟,帶著一點點熱度。
車廂內人很多,各種雜七雜八的聲音和氣味摻雜在一起。
夏川低下頭,下巴壓在小姑娘的發頂上,聽著她輕聲細語的說話,鼻尖聞到了一陣花香混合著牛奶的甜香味兒。
“小甜甜,”少年的嗓音低啞,“你身上好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