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餮的吻仿若狂風暴雨一般,席捲著他口中的每一個角落,糾纏著他的舌與之共舞,霸道如斯,白熠心中卻不覺得討厭。
待一吻完畢,白熠身子不由微微癱軟著,早用不上半分力氣。
美人如畫,吐氣如蘭,饕餮勾唇一笑,卻是將他攔腰抱了起來,直直向房內行去。
白熠不由心中緊張三分,忙道:「你要作甚?快將我放下來!」他雖掙扎的緊,但在饕餮看來,這實在是蚍蜉撼樹,並不能讓他停滯一分。
他垂眸看這個不甚安分的小鳥兒,口中笑著,只道是:「還能作甚?自然是要與夫人來行一行這閨房之樂啊。」
這一句閨房之樂不由將白熠嚇著了,他臉色微紅,竟是掙動地更加激烈起來。
「快將我放下來!」
「夫人既已應了,要替為夫生一窩兒崽子,那便沒什麼機會反悔了。」
饕餮唇邊掛著笑,口中緩緩說著。
白熠竟也未曾想——這幻影是打哪兒知曉的上一世的隨口之言?
他只是急急忙忙道:「我並未應,生什麼崽子,我可是生不出來……」
他抓著門板,拒不進屋,匆匆忙忙便要說自個兒是個公鳳凰。
可是將饕餮逗的不輕,他直接接過白熠的話頭,口中只道:「生不出來?原來夫人是有如此的擔憂啊……」如此說著,忽而一隻手便直接去拉小鳥兒的法袍,笑道:「不過夫人還請寬心,崽子的事兒如今不能太急,需順勢而為——多做幾次,總會有的。」
趁著白熠搶救法袍的空擋,饕餮直接將他勾在了懷中,身形一閃,卻是又回到了那石桌旁。
白熠不由微微發怔,不由想這饕餮終是想明白了?但心中這口氣還未落下來,便聽得饕餮又開口了。
「為夫見夫人不太喜歡那裡頭,想必是想著在外頭。」
他一副苦惱模樣扶了扶額,又道:「為夫雖覺得如此可能有傷風化,不過夫人的意願,為夫亦不敢不從。」
這何止是曲解,這簡直是天大冤案!
白熠只覺自個兒已然百口莫辯,只乾巴巴道:「你便只曉得欺負我。」誰說不是?從當初這饕餮將他推下無盡地獄,他本是該與饕餮不死不休,上天卻讓他成了饕餮臂彎中的一個狐狸崽子,直傻乎乎的將自個兒一顆心托出去……
如此想著,他忽覺自個兒騰空而起,而地上亦是傳來一聲清脆的碎裂聲,有濃烈的酒香傳來。
饕餮竟是直接將他放在了石桌上,他將白熠困在自個兒的包圍圈中,一雙黑眸看著他,忽而在他潤澤的薄唇上落下一個蜻蜓點水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