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好奇。
他手腕上多出一個冰涼的長條狀物體,從薩拉查的袖口裡一圈圈爬出來,纏上了他的手腕。就算再沒眼力的巫師,也不可能誤以為那是一條小草蛇,儘管看起來很像。
「這是……!」戈德里克眼睛瞪得老大,那條還只有拇指粗的小蛇閉著眼睛,搖晃著小腦袋,頗有幾分撒嬌討好的感覺。
「是蛇怪。」薩拉查平靜地、甚至是面帶微笑地說。
「哦我的天吶!我居然還能看見這樣奇妙的生物!」戈德里克驚訝地伸出手摸摸小蛇怪的腦袋,「對了,你還會說蛇語,所以這小傢伙一定乖極了啊!是因為剛出生太脆弱才一直藏起來的?據說蛇怪的眼睛能殺人呢,啊,它閉著眼睛呢,真懂事……」
果然一點都不感到恐懼啊……薩拉查眼裡似乎微微有些異樣的光芒。
思緒似乎慢慢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久得不用力去想都快想不起來了,那個地牢,那個,一切開始的地方……
「我會說蛇語,是因為一個詛咒。」
戈德里克抬起頭,笑意慢慢消失,他聽到黑髮的青年用淡漠而疏離的語氣訴說著,就像單純地在講一個道聽途說的故事,而不是刻骨銘心的回憶。
作者有話要說:這算是顛覆的某種表現形式吧……不是天賦,是詛咒……
☆、記憶斷章【薩拉查】
地牢里的一個牆角總是在滴水,滴答、滴答,毫無意義的聲音,在男孩耳朵里卻很好聽——因為這裡不再有其他聲音。
他認真地收拾著地牢,讓這裡不那麼骯髒潮濕,他也會及時把水和飯菜餵給那個被鎖在牆上的女人——那是他的母親。
儘管他的母親從來沒叫過他「兒子」。
「離我遠一點!」女人嘶啞狠歷地說,於是他就乖乖呆在離母親最遠的角落。
牢門打開了,水滴形成的小曲被吱呀吱呀的響聲打斷。
他們同時抬頭,打開的門帶來了溫暖的光芒,照亮了男孩淺淺的金髮和明亮的藍眼睛。
門外是一群人,面目模糊不清,他只看清了為首的一個男人,高大、挺拔而英俊。即使男孩的童年幾乎全部在這個地牢里度過,他也本能地覺得那是個貴族,和他和他母親不一樣。
「您是說,即便是……巫……她的後代也不一定就是……」那個貴族似乎很急迫。有一個詞,他模模糊糊說不清楚,男孩聽得不是很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