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親愛的老師要我說什麼?」阿爾維斯問。
薩拉查詭秘一笑:「不管對方說什麼,你只需要不停地回答『說的對』就可以了。」
城門在號角聲中緩緩落下,正落在兩人身前,深深砸在地面上,激起塵土飛揚,像深深地印在歷史的衣角上。
薩拉查淡然地看著那洞開的大門,輕輕微笑了一下。阿爾維斯又再次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裝飾,傲然跟上。
廳堂里燈火輝煌,卻如同是盛裝裝扮的老婦,再多脂粉都難以掩飾那傾頹蒼老的痕跡。
安格斯一身主教長袍,靜靜地站在那巨大的十字架前。薩拉查眼神冷漠地看著那個人,嘴角卻慢慢揚起一個柔和的笑意。他並不知道那個主教是怎麼逃過那本該必死的獨角獸詛咒,站在十字架前的安格斯一如十年前,唯一的不同,只是臉上黑紅色的詛咒。
「好久不見。」安格斯也看著走進來的兩個人,語氣輕柔得詭異,像是包含了太多的感慨。
「安格斯主教。」薩拉查優雅地欠身,禮儀得體像是出席一場盛大的舞會。
「十年了,你還和在鐘樓上我們決鬥那時候一樣,強大,美麗。」安格斯看著薩拉查,那種眼神透著一種奇特的危險,薩拉查心中隱約覺得一絲不妥……那種神情……
眼角忽然閃過一道耀眼的身影,阿爾維斯忽然大步上前,那一身令人眼花繚亂的配飾隨著他的動作發出丁丁當當的聲音。
「啊~主教大人您說的太對了!」阿爾維斯笑的近乎扭曲,語氣陰陽怪氣。
安格斯愣了一下,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你是當年那個可愛的小男孩啊,可千萬別因為那次的事兒記恨我啊!」
阿爾維斯眯著眼睛看著笑的猖狂的主教,暗自咬牙。
「主教大人,客套話也不必多說,為什麼不讓我們坐下來,進入正題呢?」薩拉查溫和一笑,安格斯和其他幾個主教立刻將兩人引領到桌子旁。
「我覺得我們其實很有共同語言。」安格斯注視著薩拉查,眼神專注而柔和,「所以我們都直說吧。」
「那再好不過了。」薩拉查淡淡地點點頭。
「以你的才華,為什麼要跟著赫爾梅斯那種麻瓜呢?」安格斯微微前傾,語氣急切而充滿說服力,「我早就說過的,那些無知的麻瓜們,哪裡懂得我們巫師的真諦呢!」
「啊~~你說的真是太對了啊!」阿爾維斯突兀地插了一句。
安格斯張了張嘴,感覺有點噎著了,他咳嗽了兩下,繼續說:「我們雖然現在和教皇在一起合作,其實我們已經完美地掌握了整個教廷,何必跟著那不知所謂的麻瓜騎士瞎起鬨呢?他能承諾你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