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克突然發出一聲低咒,是因為他面前的人瞬間面色就變成了病態的蒼白,亞歷克斯像是在承受什麼劇烈的痛苦那樣,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呼吸聲也變得粗重,幾乎都站不住,身體痛苦的像是要蜷縮起來。
「你怎麼了,亞歷克斯——你別嚇唬我,上帝……」
亞歷克斯只覺得頭疼欲裂,像是有隻手不斷的在他的腦袋裡攪合著那樣,他其實聽不太清斯塔克的話,只知道這痛來的又突然又劇烈,他只好像是抓住救命稻草那般緊緊的拽住了斯塔克。
而看著亞歷克斯甚至連句話都說不完整,只能艱難的吐出幾個呼疼的單音節的模樣,斯塔克恨不得自己替亞歷克斯承受那些似的,先是將人抱到沙發上睡著,接著打電話讓歐文叫來自己的私人醫生,而後翻出藥箱,拿出止疼片。
斯塔克小心的抱著亞歷克斯,不住的吻在他冰冷的額頭,眼眶發紅,斯塔克不知道該怎麼闡述他此刻的心情,那種害怕和疼痛,幾乎讓他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就像是那時他眼睜睜的看著人從半空中墜落,卻拼命趕都無法趕到那人身邊那樣。
亞歷克斯也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剛剛那陣折磨得他要死的疼痛突然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反倒是他腦袋裡像是又多了許久陌生又熟悉的畫面,而且要不是他這身冷汗,亞歷克斯說不準還覺得剛剛那陣疼不過是他的幻覺。
拍拍環在自己身前的手,亞歷克斯看向斯塔克:「我已經沒事了,托尼。」
斯塔克定定的看了亞歷克斯許久,這才像是劫後餘生的鬆了口氣般:「你剛剛真的嚇死我了,你過去也有過這樣的情況嗎?告訴我,你上次體檢是什麼時候?不行,你得跟我去做一個全身檢查……」
斯塔克又是嘮嘮叨叨的忙亂了好一陣,再亞歷克斯再三向他保證他沒事,也一定會在金球獎結束後立即去做個全身檢查後才消停下來,只是這麼一消停,場面便安靜了下來,也叫人想起了他們剛剛被打斷的話題。
斯塔克去給亞歷克斯倒了杯水,接著他就坐在地上,挨在亞歷克斯的腿邊,像是一條害怕被主人拋棄的大型犬,就這麼眼巴巴的看著坐在沙發上的人,而後在亞歷克斯視線移過來的時候賣萌搖著尾巴。
亞歷克斯卻覺得異常的疲憊,他站起來,一副送客的模樣:「你先回去吧,等會兒歐文會帶醫生過來替我做檢查,所以你不必擔心。」
斯塔克扭捏著不願走,亞歷克斯把人送到門口,他還要試圖過去把人壁昸了,只是就在斯塔克下定決心要跟亞歷克斯再解釋什麼的時候,門鈴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