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靜好，似乎不過如此。
只是可惜到了後面，曲子有點斷斷續續，直接再也持續不下去，顏素抬頭，臉頰有點發紅，“後面的曲還沒編好。”
“還要填曲？”莫琉西修長的手指敲著大腿。
記得沒聽厲鳴說過。
厲鳴也不是一個這麼苛刻的人。
“沒有，只是詞已經填好了，我想乾脆自己試著把曲也編一下，”顏素柔聲說，“就算之後落選了，我也可以稍微改動一下做新歌。”
“你自己一個人編？”莫琉西驚訝，他雖然沒有接觸過音樂這個行業，但也知道編寫一首歌不容易，而且現在很多年輕歌手有幾個會編曲的，後面都是一個音樂團隊。
靠她一個人能編成這樣只能說她確實很有才華了，而且各方面音樂功底都很突出。
“是啊，”顏素點頭，“雖然我團隊編的也不錯，但我更喜歡自己弄得，你覺得厲鳴會喜歡嗎。”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厲鳴，”莫琉西說完後，見她眼神失落下去。
精緻的薄唇微動，“不過我覺得你剛才那首歌有幾個地方升調過高了，其實也沒必要那麼高，音樂不是聲音高就能打動人，眾要的是能引起共鳴不是嗎，我聽過你之前的歌，其實別人都不太好唱，如果好唱一點，電影走紅後，ktv的點播率增高，這也是一筆收入來源，對你的名氣也很有幫助。”
顏素愣了愣，好像是這麼個道理，之前她的製作團隊就和她討論過這個問題，“那你覺得……哪裡需要音調低一點。”
莫琉西走到她身側，彎腰看著她面前的編曲本，指著某處歌詞道：“這裡呢？”
顏素驚嘆，“你記憶力真好，聽一遍就記住了。”
莫琉西被贊的還挺受用，雖然誇讚這種事早就已經被誇的麻木了，但從她嘴裡說出來，似乎還不錯。
“我當導演肯定記性好。”
“那你再聽聽我降低音的感覺，”顏素重新撥動吉他。
莫琉西閉上雙眼細細感受，“不需要那麼低。”
顏素再撥高一個調。
一個凝聽，一個調曲。
不知不覺外面經過的同學越來越多，下午的課即將開始。
“差不多了，該去上課了，”顏素放下吉他站起身來。
“嗯，”莫琉西睨了眼一直纏在她頭髮上的樹葉，忽然伸手摸向她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