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四目相視，江聿寧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腦子裡嗡嗡的，喃喃說：“你眼睛好漂亮。”
年汐這才注意到兩人挨得有多近，臉微紅，連忙推開他，懊惱道：“我在跟你說碳粉，你就跟我說別的，我眼睛漂亮我自己知道，不需要你讚美。”
和她突然離得遠了，江聿寧有點失落，“我不知道是不是段楊，反正前些日子我上完課，有人問我氣流粉碎機的事，這是一種生產碳粉專用設備的機子，但是現有的粒度分布不夠，他問我可以不可以用空氣壓縮機進一步分化壓縮。”
“氣流粉碎機，就是這個，”年汐激動的說，“我調查段楊事情的時候，有聽說過他在研究這個，肯定就是他問過你，太棒了，江聿寧，你真的太厲害了。”
她開心的使勁揉了揉他頭髮，將他頭髮揉的亂七八糟後，說：“我走了，再見。”
“噢，”江聿寧盯著一頭亂毛愣愣的下車。
第一次看到她在自己面前露出那麼開心的笑容，他忍不住輕輕碰了碰自己頭髮。
怎麼那麼喜歡年汐揉自己頭髮呢。
他彎唇笑了笑。
上樓，韓叔看到他凌亂的頭髮吃了一驚，“你頭髮怎麼亂成這個樣子。”
江聿寧傲嬌的瞥他一眼，低頭寫：年汐揉的。
韓叔嘴角抽搐，“你快點去洗澡吹一下吧。”
江聿寧搖了搖頭，然後走到鏡子前，看著裡面的自己，甜蜜的笑了笑，開口：年汐把我頭髮揉的真好看。
韓叔：“……”
好看個屁。
估計年汐打你兩巴掌你都會說好舒服。
……
睡覺前，江聿寧問韓叔手機充電器在哪。
“就沒有電了嗎，”韓叔納悶，明明今天出去前才充滿了電。
江聿寧低頭看了眼手機，說：“還有百分之九十五，我要充滿電，免得年汐約我吃飯逛街看電影我手機沒電了。”
“……”
還有百分之九十五就擔心沒電了，韓叔撫額，“你放心吧，一定可以到明天天亮都關不了機的。”
估計撐到後天都沒問題，而且人家大晚上的要睡覺也不會和你聯繫的。
江聿寧果斷搖頭，“不行，萬一關機了呢。”
韓叔嘆氣，只能隨他了，不過看到他現在願意主動說話了，不管怎麼樣都是個好現象。
……
年汐回到家，掏出手機，看到江聿寧五分鐘前發來一條微信：到家了嗎，到了回我一條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