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衛上下打量了他們兩眼，“你們等等。”
他說完走進保安廳撥了個電話，過了會兒裡面走出來一個皮膚黝黑身材高大的男人，雙方遞交了名片，年汐兩人才得知他是這裡的經理摩薩。
摩薩帶著他們往裡走，進去時，看到廠裡面掛著很多大大小小的新鮮金槍魚，有的正在解剖中，裡面氣溫比較低，四處瀰漫著一個魚腥味，有的讓人想作嘔。
年汐一路聽摩薩介紹，一路不動聲色的四處留意。
作為一個優秀的刑警，她很快就發現這裡面不太對勁，尤其是那些殺魚的身材和胳膊都格外的結實，如果是常年殺魚的不一定有這樣的身板。
穿過一個廠子，年汐看著後面還有一個廠房，問道：“那裡面也是金槍魚嗎。”
“那是冷凍室和別人的貨，”摩薩笑笑，“不供外人看的，我們這的規模就這樣，你們剛也看到了，這些金槍魚都是剛從海里捕上來的，你們可以嘗嘗。”
他說著帶他們往辦公室走，迎面，一抹單薄清瘦的身影從廠房後面走了出來，熾熱的太陽下，可以清楚看到對方的五官，嘴角布滿鬍渣，白襯衣，腳下踩著一雙拖鞋，右頰上有一道淡淡的疤痕，一雙眼睛，異常的陰沉森冷。
年汐忽然之間覺得腦子嗡嗡的，頭頂毒辣的太陽曬得她有點暈。
之前在照片上見過他，可從來沒有這一刻來的清晰。
如果不是她大半邊身子靠在封季川身手，可能會站不穩。
封季川也很快在她腰上掐了下，讓她豁然清醒。
對面的江聿寧也看到了兩人，不過那張臉沒有任何波動，只是眼眸垂了下，然後漫不經心的朝他們走了過來。
“江先生，”摩薩看到他竟然笑了笑，“您今天怎麼出來了。”
江聿寧面無表情的看他一眼，然後淡淡問：“買貨的？”
“對，我帶他們去嘗嘗金槍魚，”摩薩說。
江聿寧眉頭皺了皺，思考了幾秒鐘，“是新鮮的嗎，也給我來點吧。”
“您稍等，我等會兒……。”
摩薩沒說完，江聿寧已經大步往辦公室里走。
年汐故作笑眯眯的問：“這位是……好像也是中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