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煙嗎,”她問旁邊的雷毅辰。
雷毅辰怔了幾秒,直接掏出一根遞給她,年汐點燃抽了一口,就被嗆住了。
她沒抽過煙,家裡也沒有誰有抽菸的毛病,只是看到江聿寧剛才抽了就想試試。
嗆得實在難受,她打開車門走下去,將煙丟在地上狠狠踩了幾腳,然後靠著車窗緩緩地滑落在地面上坐下。
眼眶忍得通紅。
雷毅辰輕嘆口氣,點了根煙坐她旁邊,“五年前,我去日本辦一起洗黑錢的案子,正好是逮捕犯人的緊要關頭,我老婆卻生孩子了,那時候很想很想回去看她,卻無能為力,這麼多年,常年在外,老婆、孩子見不上幾面,有時候真的很無奈,可是沒辦法,誰讓我們是警察,我們肩上有擔子,就像那個徽章,你戴上去救得承擔保護人民群眾的責任。”
“不過讓我欣慰的是我老婆、孩子沒怪過我,我孩子去學校,跟老師說起我,我在他心裡是個榜樣,他以我為榮。”
年汐扯動唇角笑了笑,笑的卻比哭還難看。
她不進去,江聿寧不會怪她的。
可是兩人以後要如何面對。
能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嗎,尤其是他,他那樣的人心裡一定會留下傷痕吧,她是心痛他要受到的傷害。
聿寧,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這一晚上,年汐不知道怎麼熬過來的,她一直坐在地上,一動不動,連眼睛都沒閉過。
她睡不著,也不敢閉,因為一閉上可能就會想起那棟別墅里發生了什麼事。
江聿寧正和那個女人在幹嘛。
他們曾經做過的他們也要發生了嗎。
直到天亮,天空緩緩升起了太陽,年汐才猛地站起來,在海邊上找了一個最高的樹爬上去,她拿著望遠鏡觀看別墅裡面的動靜。
差不多八點鐘的時候,曼達帶著幾個黑衣男子上了三輛轎車,轎車依次從大門口開了出去,不一會兒就離開了。
她又打量了一下這棟別墅,裡面還有一片私人海灘,她想了想,從樹上滑下來。
雷毅辰道:“他們估計是去了馬盧卡,我和封隊長發了簡訊,通知了他。”
年汐點頭,“我想過會兒從他們那片私人海灘進去,我看過了,裡面大概只留下了五六個人看守,而且他們都是在院子裡和樓下。”
“年汐……,”雷毅辰瞪著眼,“等那邊著手後在行動,而且你要從人家私人海灘過去,你只能從後面的海上潛伏過去,你知道多危險嗎。”
“我對自己泳技有信心,我不會讓他們發現的,”年汐非常篤定的說,“就算看到了,我會先幹掉他們,絕對不會讓他們聯繫上曼達,你放心吧,我就是有把握才會這麼說的。”
雷毅辰頭疼的揉了揉眉心,“你去吧,我在樹上狙擊掩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