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喉間發出意義不明的一個音節,死柄木開始查看蒲公英身上有沒有燒傷,連大腿根都沒放過檢查,翻過身之後赫然發現背後焦黑一片,雖然沒有怎麼流血,大塊面積的皮膚卻已經滲出了不少膿水,床單上也印著混了幾絲鮮紅的水漬。
他本身不想去醫院,現在看來也沒辦法了,只好把人隨便拿空調被一裹就打了急救電話。
經過昨夜的搶救,蒲公英這會的心電圖非常正常,就是人還沒醒。
房門被打開,平緩帶有金屬質感的步調響起,最後有一雙裸色的運動休閒皮鞋停在病床邊。
來人的頭髮在透過窗戶射進來的陽光中閃著明亮的薔薇色,異色雙瞳一一掃過室內的醫療器械。
為了參加即日開始的WC,赤司征十郎前兩天就和洛山的籃球部隊員一起到了東京,雖然有通過第三方關心蒲公英的行蹤卻是沒想過要主動找他,直到赤司財閥參有股份的東京醫院打來電話。
赤司平靜的望著閉著眼睛沉睡的人,把幾個輸液袋翻過來看下名字,對蒲公英現在的情況有了大致了解。
手指撫上扎著滯留針的地方。
到底是怎麼才會把自己折騰成這樣?安全用電難道還要再教一次嗎?
死柄木吃完早飯過來時就看到一個陌生人站在床頭,高中生模樣,不論是五官還是發色,都和蒲公英極為相似,連面目表情時那種攻擊力十足的清貴傲氣也是如出一轍。
……
從沒聽蒲公英說起過自己的家人,應該是有什麼嫌隙,這會倒是裝作親情滿滿的過來探望,也不知道安的什麼心,可笑。
by死柄木吊。
……
根據私家偵探調查,這個人目前和蒲公英同居,查不到身世背景,沒有上學,也沒有工作,整天遊手好閒不干正事。
by赤司征十郎。
……
兩個人對視著,誰都沒有先行開口,空氣中多了幾許莫名的針鋒相對和**味。
“……西……卡拉庫衣……”
虛弱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無聲交流,赤司征十郎回頭看了看睫毛微微顫動的人,沒有半點猶豫,直接大步離開。
死柄木自然沒有要繼續糾纏的意思,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走過去把剛剛睜開眼睛的人扶起來,“醒了的話就改成趴著,你背上一塌糊塗,有感染的風險,醫生說不能繼續壓著。”
點滴里可能加了陣痛的藥劑,蒲公英除了腰酸沒有感到任何疼痛,以手抵著額頭,有些沉痛的說,“是我一時大意,那是敵人的陷阱,遠藤章司那個笨蛋,居然會被乘虛而入奪舍成功,沒想到那些整日待在塔爾塔羅斯的惡魔們這次學乖了,懂得利用人性的‘惡’引我出去,如果是正面較量的話我怎麼可能會輸掉!我可是地球防衛部東方作戰管理局的局長!”
死柄木知道他老毛病犯了,這種話十句裡面有八句半句不能相信,也懶得再問他發生什麼事,反正他總會扯到奇奇怪怪的地方去。
“你不痛嗎?”
“這種程度的疼痛就跟蚊子咬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