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的光亮得方芷闌幾乎不能直視,所有的小心思都無處遁形。
方芷闌這一想,就是大半個月。
與此同時,當輝太郎從楚清姝那裡得知司馬宸真的是王爺後,嚇得一整天都沒吃肉,接著做出一個鄭重的決定。
便是將司馬宸單獨關在一間小黑屋裡,一天一包軟筋散,安排得妥妥噹噹。
皇室鬥爭果真險惡得兵不刃血,按理來說,司馬宸堂堂一個王爺,消失在蒼龍寨這麼久,早就該有人找上門了,可直到現在,也愣是沒有一點兒動靜。
大概是司馬宸自己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整個人愈發陰沉。
不過不愧是男主,即便被當做俘虜關起來,司馬宸整個人也還是耀眼的,因為不見天日皮膚愈發白皙,眸中寫滿陰鷙,活脫脫像一個變態反派。
從一開始見到方芷闌的破口大罵,到最後變成不過是冷冷掃了她一眼,便繼續干自己的事。
能幹什麼事,無非是閉目養神罷了。
方芷闌純粹是噁心男主那日張口就罵人的臘雞行為,專程隔三差五在他面前晃一晃膈應人。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落到楚清姝眼裡,卻成了另一種意味。
分明是她對前夫余情未了,因愛生恨。
因此楚清姝更是整天都見不到一個笑臉,舉起大刀在山寨練武場裡跟昔日楚將軍的部下們拼個你死我活。
然後落得一身皮外傷。
自那日楚清姝挑明後,兩人便分房而居,睡在了後山竹屋的一上一下各自一間房裡。
楚清姝起得早回來得晚,方芷闌起得晚睡得早,這樣一來,這段時間,兩人連見面的機會都少了許多。
這天夜裡,一道閃電划過夜空,春雷轟鳴,沉寂了許久的冬,嘩啦啦被一場雨打破。
方芷闌被雷聲吵醒,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突然想起一件事。
住在樓上的楚清姝似乎還沒有回來呢。
外面又是颳風又是下雨,又沒有月亮,她會不會看不見路,在山路上哪裡摔著了。
這個念頭一冒出,方芷闌立刻鯉魚打挺從床上坐起來。
然後打了把傘,手上提了一盞燈,又夾著另一把傘,出去找楚清姝了。
山上的路並不多,來來回回就是那幾條道,不過有系統在,方芷闌自然不可能跟無頭蒼蠅一般似的亂找,而是在它的提示下踏上了一條往山上走的小徑。
狂風一吹,方芷闌手裡提著的燈籠滅了。
她索性扔了燈,在系統的提示下自顧自往前走。
只是山路此時全都成了泥濘路,方芷闌深一腳淺一腳,摔了無數個狗吃屎,傘也破了,在一片雨聲中,不知走了多久,終於看見前面路上出現了一個纖瘦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