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它,在全京城,都能橫著走。
他是不是腦袋真出問題了?
方芷闌忙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不要!」
這燙手山芋她拿不起。
「我知道…」司馬宸有些失落,眼底甚至還有些水汪汪的,「現在的我,給不了你什麼好東西…」
?
他眼巴巴地像一條小狗,大有方芷闌要是不收下東西就要哭出來之勢。
可她是真不敢要呀!
司馬宸卻不管不顧,始終維持著舉起玉扳指的姿勢。
方芷闌突然想到,若是少了這個東西,屆時司馬宸若是想奪權,只怕會難得多。
不再遲疑,她結果了這枚扳指,心頭稍稍鬆了口氣。
見狀,司馬宸也安心不少。
她終於接受自己了。
實在受不了司馬宸的眼珠子時時刻刻都黏在自己身上,方芷闌收過扳指後,便匆匆離開。
那枚扳指,方芷闌找了根紅繩穿起來,掛在胸前,從不讓人看見。
除了她和司馬宸外,無人知曉能遣動一支強大的影衛的扳指落到了自己手裡。
方芷闌雖不打算用,但也不能讓如此有殺傷力的東西落到旁人手裡。
但這東西揣在自己懷裡,莫名總是有點心慌慌的。
奇怪,為什麼楚清姝給的虎符要重要得多,她都沒有感覺呢?
然而不久,方芷闌就知道自己心慌慌是為什麼了。
這日夜半時分,她睡得正香,突然感覺脖子上貼上來一個冷冰冰的東西。
方芷闌一個激靈,醒了。
枕邊不知何時出現了個蒙面黑衣人:「不許叫,叫的話一刀要了你命。」
肌膚被他的刀刃刻出絲絲血痕,方芷闌忙不迭保證:「放心,我絕對不出聲,只求壯士放我一命,我上有老下有小,中間還有個嬌滴滴的…」
「少廢話!」那人又將刀子逼緊了些,「聽說你們山寨前些日子抓了不少人?」
方芷闌眼珠一轉,明白了,這些人就是衝著司馬宸來的殺手。
「對對對。」她忙不迭道,「都關在後山屋子裡。」
「不是他們。」那人道,「其中那個領頭人在哪裡?」
「他嗎?」方芷闌眸色一暗,似是有些泄氣的樣子,「逃了。」
「逃了?」黑衣人不滿道。
「對啊。」方芷闌心思百轉千回,「那人武功高強,又心機頗深,前些日子就不知逃到哪兒去了,壯士是為了他而來,那到時候您可得狠狠替我給他兩刀…」
「…」殺手沒有理她的絮絮叨叨,收起刀,白了她一眼,撤退了。
方芷闌被窩下捏緊短刀的那隻手,被汗液濡濕。
這刀,她每日都壓在枕下,防的就是這一日。
她微微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