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司馬宸怎麼逃了?」楚清姝神色淡淡的,看不出情緒。
輝太郎一愣,好半天才想起司馬宸是誰:「逃?他不是逃了啊,那小丫頭沒給您說?」
「嗯。」楚清姝眸色暗了幾分,「你的意思,人是她放走的?」
她面色不善,輝太郎瞬間發現,自己似乎說了什麼不該說的。
「那個…」輝太郎搓了搓手,「當時我只想著將這燙手山芋送走,忘了過問你一下。」
「大約是什麼時候的事?」楚清姝問。
輝太郎模模糊糊,報出一個時間。
楚清姝算了算,眼底一片淡漠。
正是她的那封要取司馬宸的命的信送到方芷闌手中的時候。
見她面上的陰鬱越發明顯,輝太郎開始打哈哈,裝作沒事般小道:「大小姐,你也別怪那小丫頭,她也是為了咱們寨子好。」
「再說了,你不在的日子,人家也挺乖的,除了前段日子偶爾…」
輝太郎的聲音戛然止住,顯然是提到了什麼不該提的。
「偶爾什麼?」楚清姝眉頭皺了下。
「害!也沒啥。」輝太郎原本想閉口不提,結果在楚清姝洞若觀火的目光中,他敗下陣來,「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前些日子,老是有個小白臉找上門來,非要給她遞情信,聽弟兄們說,好像是鎮上的一個教書先生,一開始被阿闌姑娘給拒了,之後日日都來…」
「不過人家小丫頭長得水靈靈的,被小白臉喜歡是再正常不過的了,別說是他一個教書先生,就連咱們寨子裡好幾個小火汁也…」
輝太郎本不願說,但她一問,此刻便嘮叨個沒停,說得起勁。
完全沒有注意到楚清姝黑得跟鍋底一樣的臉色。
「咔擦」一聲響,她手裡的竹筷,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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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方芷闌迷迷糊糊打了個噴嚏,醒了。
一睜開眼,便發現床前不知何時做了個人。
她嚇得一哆嗦,看清楚來人是楚清姝後,才鬆了口氣:「楚姐姐,你還不睡嗎?」
回應她的,是楚清姝落到她額頭的指尖,順著挺翹的鼻樑,往下劃到她的唇瓣上。
「……」方芷闌莫名覺得自己的唇瓣痒痒的,下意識伸出舌頭舔了舔。
濡濕的舌尖,便舔過楚清姝的手指。
月光下,她看見楚清姝的眸子,亮得慎人。
楚清姝忍下想要將床上人狠狠欺負的衝動,嗓音有些乾渴:「阿闌,水燒好了,起來洗了再睡。」
「對喔。」她一說,方芷闌才想起自己還沒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