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縷玉身上還帶著淡淡薰香的氣息,鋪面而來,呼在方芷闌的臉頰上,叫她不由得紅了臉,有些結巴道:「娘、娘…」
「嗤——」千縷玉似是被她逗笑了,如同嗔怪般,「笨!」
她才不笨,只是這樣開口,實在是強人所難,方芷闌正要辯解,便被人堵住了唇角。
未說出口的話,盡數被千縷玉吞入腹中。
成親不過短短一日,她在親吻上的經驗卻已經十足,方芷闌如同一隻離了水的魚,被戲弄得無處可逃。
景福身軀微微前傾著,將她壓制住,逼得方芷闌只能仰頭任她擷取。
親著親著,二人便滾到了榻上。
見到景福眼底的神色越發濃郁,方芷闌想也不想便猜到她要幹什麼:「不行,才剛起床,怎麼又亂來?」
「可是已經天黑了呀?」景福反問,「那你要不要睡覺?」
自己才剛睡醒,如何睡得著,方芷闌搖搖頭。
景福滿意地笑了,紅唇輕啟,在她的脖頸處不輕不重咬了一口:「這不就對了,既然不睡覺,反正也閒著無事可做…」
「唔…」方芷闌到底力氣大不過她,今夜依舊惜敗。
窗外一輪明月無聲升起,銀輝滿地,無奈被烏雲逐漸遮去,偶爾用盡全力泄出絲絲縷縷的光,便再次被覆上。
————————————————
次日醒來,已是日上三竿。
方芷闌正要起床,景福卻貼身過來,手越過她纖瘦的肩頭,按住方芷闌的手背,將她攬在懷中,溫熱的氣息舒在她的脖頸之處:「再多睡會兒,反正今日也不必上朝。」
說罷,還不忘將下巴擱在方芷闌的肩頭,舒服地蹭了蹭。
她倒是舒服了,就這樣一言不發地躺在景福懷中,方芷闌卻有些不自在,決定尋些話:「公主可知近日太子與七皇子之間的事?」
景福皺眉,不樂意聽她談及旁人:「好端端的,你說他們做什麼?」
方芷闌當她是真不知道,於是便一五一十,將太子差點被薄明琛算計了一遭的事情說出來。
景福面上看著沒什麼表情,終究還是聽進去了:「如此說來,你倒是幫了皇兄一個大忙。」
說罷,她又將方芷闌撈過來,與她對視,二人鼻尖相抵,「說吧,想要什麼賞賜?本宮替皇兄給你。」
「……」方芷闌頓時生出一種無力感,「我不要賞賜。」
千縷玉面色一凝,想到了什麼。
她的枕邊人,似乎在真心實意地為自己哥哥著想?
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千縷玉不想自己的頭頂可以當皇家馬場,她試探著:「那你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