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是吧,B126?」方芷闌叫出系統,看向薄明琛的目光已經帶著幾分同情。
剛才她不過是隨便逗逗薄明琛,是時候見識真正的技術了。
方芷闌大腦徹底放空,跟隨B126的指揮,落下一子。
薄明琛指尖微滯,似是看出什麼,但又聯想到此前方芷闌的水平,認為這應當是巧合。
即便不是巧合,眼下白子所剩寥寥無幾,她也沒有翻身的機會。
他默了片刻,落下一子,方芷闌不假思索,又跟著落子。
上好的玉石磨製而成的棋子與棋盤兩兩相擊,碰撞出清脆聲響。
方芷闌架勢爽快,不像是在下棋,而是賭場裡跟莊般。
薄明琛面色略低沉了幾分,難得思慮良久,修長白皙的手指執著黑子,眼眸微垂,落子到棋盤上。
這一步他思慮良久,理當不會出差錯。
誰知方芷闌依舊看也不看,又狀似隨意地在死穴處放下白子。
此前薄明琛如貓玩弄老鼠般,擔心玩死了就不夠有趣,未曾用心磋磨她,故而棋局足足支撐了一炷香的工夫。而現在不過三兩步,局勢突變。
原本被包圍的白子瞬息間轉變了布局,溫潤純白的玉色中,顯露鋒芒。
二人再各自走了幾步,薄明琛棋簍中還剩大半的黑子,他卻收手從容道:「是我輸了。」
「在下自幼拜入名師門下,苦心鑽研。」薄明琛道,「今日與方大人對弈一局,才知何為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不知你師從何處?」
「本來前頭是不會的。」方芷闌懶懶道,「只不過跟你對峙了一炷香的時間,自然就學會了。」
她一本正經,不像在撒謊。
本來就是嘛,之前系統未出手的時間,就是在觀察薄明琛的路數,之後不費吹灰之力,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方芷闌拍拍手,作勢要起身:「如此,便多謝薄大人寬宏大量了。」
馬夫停下馬車後,方芷闌手疾眼快地跳下車轅,張開雙臂呼吸著山野間的新鮮空氣,一扭頭,未料到薄明琛卻也不緊不慢地跟了下來。
她暗道不妙:「薄大人這是什麼意思?你可是答應放了我的。」
「在下說過要放你。」不愧是擅於詭辯的男主,「並未說過不會再抓你回來。」
臭不要臉的,方芷闌咬牙,拔腿便跑,將薄明琛遠遠拋在身後。
夕陽欲頹,林風呼嘯擦過耳邊,她目前所處的位置似是在山脊之上,張眼可見群山萬壑,隱於雲霧之間,秋風吹黃了野草,日光再給它們渡上一層金光。
山脊兩側坡勢開闊,略緩一段距離,草場邊便是陡峭的山崖,深不見底的山澗之間,由木製索橋連接。
方芷闌腳下生風,突然想起一件事。
原文裡男主的設定,似乎是輕功極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