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子弹被搬上货车,陈陌看着渐渐升起的晨曦,对着镜子整理好自己的模样。
宋剑在外面轻轻敲门:“陌陌,出发了。”
陈陌在门内低声说:“宋剑,我杀过沈和文一次,我失手了。”
宋剑叹了口气,说:“没有人能在那种情况下杀掉沈和文,你不行,我不行,那个玩狙的小屁孩儿更是个近战废物。是我们大意情敌才让沈和文有机会逃生,但这一次,他没有机会了。”
陈陌打开门,眼眶有些红,他一手拎着枪一手拎着个纸袋,说:“我要去祭拜爷爷。”
宋剑说:“我陪你。”
陈陌点点头,和宋剑一起走出安全区,来到了安全区的公墓中。
公墓中埋葬着所有安全区中死去的人。
有人是因为受伤,有人是因为生病。
他们在死之前要求同伴杀死自己的大脑,埋在这片间隔着安全区和地狱之路的地方,死后也要守护者自己的自己的朋友和亲人。
老人的墓碑在公墓中央,是陈陌亲手葬下的。
那块石碑上认真地刻了老人的名讳生卒年,陈陌不知该以什么身份帮老人下葬,于是最后的最后也没有再墓碑上落款,让墓碑空荡荡地伫立在了风雨中。
陈陌从纸袋里拿出纸钱和贡品,在老人坟前摆开,清出一个坟圈,点燃了纸钱香烛,默默磕了三个响头。
看着纸钱在阳光中慢慢升起,陈陌低声说:“爷爷,我来看你了,这段时间忙,您别生气。”
宋剑拿木棍拨弄着纸钱,让成堆的纸钱充分接触到氧气,烧的更高更旺。
旧日里有这样的说法,纸钱烧得高,说明阴间的亲人很高兴。
陈陌待了一会儿,说:“爷爷,你当年让沈和文放过我,可我却要去杀他了,你是不是很生气,觉得我很过分……”
宋剑说:“爷爷没有生气。”
陈陌小声说:“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宋剑说:“你看这纸钱,烧的多好。”
成堆的纸钱在宋剑的拨弄下烧得极旺,纸灰温柔又热烈地飘向了天空。
陈陌眼眶通红,揉了揉自己的眼角,沙哑着声音低声说:“爷爷,世界就快要变好了。”
宋剑给老人带了一小袋小米,也扔在了燃烧的纸钱中。
当年他和陈陌仓皇逃生,怀着一点微弱的希望敲开了小诊所的门,老人给他们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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