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子狐疑地看著他們。
「不過,你們真的把這個幻境破了?」
此時,跟著他來的長老望向天上:「冤魂已經往生了,哎,一百多年,我們也派了幾波弟子來,不僅沒能破除幻境,他們也不知所蹤了。」
想起那些弟子,長老不免心痛:「你們兩個很是厲害啊。」
「誤打誤撞罷了,」許栩可不好意思跟別人說她偷符印的事情,謙虛道,「那,這個任務令,他算是完成了吧?」
長老點頭,看向長淵:「自然,這個幻境遠不止三級任務那麼簡單,我已經上報仙盟,不過幾日,靈石便會給你們了。」
「幾日?」長淵致命一擊。
長老:「咳。」
「我說長淵,你不該啊,我十年前去崑崙宗大典還見過你,那時候你可不是這種眼裡只有錢的人。」
「人都是會變的,」長淵麻木地說,「長老,生活的苦,你不懂。」
看著他少年英俊的面龐莫名爬滿了滄桑和憂愁,長老指責的話也說不出了,哎,一分錢難倒英雄漢,這孩子可能是被打擊太多了。
「等等吧,仙盟現在手頭也不寬裕,怎麼也得湊個三五天。」
長老轉身,吩咐其他弟子在這裡看看是否還有不妥之處。
長淵則盡職盡責,跟他匯報關於祭血大陣圖式的事情,和璠鹽城前城主謝昀偷煉人鐵的錯事。
而許栩,則偷偷摸到了沐娘的院落。
本來小橋流水精緻的院子,此時只有一層厚厚的落葉,她心懷惆悵地踩了上去,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最終停在了一顆高大的枯木前。
原本,這是棵不知名的花樹,據沐娘說,那是她在往璠鹽城來的時候,半路折的一根花枝。
她將它種在院中,日日相伴,有苦朝它訴,有淚朝它流,沒想到,小小一根枝丫,竟然抽條長大,一個月就長成了這個樣子,繁花滿盛。
如今,隨著它的主人離世,它也就跟著凋零了。
許栩輕輕摩擦了樹幹:「你呀,也別太傷心了,她是個好人,下輩子肯定可以投個好胎。」
她合掌:「我要開挖了,不好意思啦。」
沐娘將她的靈石埋的並不深,但卻被這棵樹的樹根給緊緊的包裹住了,許栩伸手觸碰的那瞬間,樹根們就像是有生命似的,紛紛讓開,露出了一個纏著金絲的精緻木盒。
許栩激動地手抖在顫抖,她難以置信地打開盒子。
啊,靈石。
閃著光的上品靈石。
咱就是說,窮了這麼久,哪裡見過品相這麼好的這麼多的靈石,許栩目測了一下,少說也得一百多。
該怎麼形容她現在快要哭了的心情呢。
此時,仙盟的長老突然說:「猶記得,謝昀是名門出身,當年莫開謝氏很是風光,他的私產應該也不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