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靈獸峰。
虎丘將那本冊子重重的拍在桌上,拍的紙張四處紛飛,把霍蕊拍的心都疼了:「師父……這都是我的心血啊。」
「你的心血?你還知道我是你師父啊?」虎丘氣得鬍子都倒著長了,「那你能想像我拿著這個玩意到處跟人家炫耀,結果從兜里倒出來之後,被大庭廣眾的嘲笑是什麼感覺嗎?」
他的丟臉已經不足以用文字來形容。
「這麼說吧,我躲到了無人的靈峰待到了現在,才敢在夜深無人時回來,因為我沒臉見人啊,你懂吧。」
霍蕊弱弱舉手:「師父,這不是什麼玩意,這是藝術。」
「藝術!」虎丘聲音抬高了八度,後山美滋滋睡覺的靈犀都嚇得抖了一抖,「你這藝術拿到宗門試煉中是能打人呢還是能防禦呢?」
衛恆見師妹委屈的都快哭了出來,硬著頭皮吸引火力:「師父,您還是罰我吧,是我管教不嚴,帶師妹學壞了。」
「你還知道啊,」虎丘頭痛欲裂,「咱們靈獸峰就你們三個了,你們就不能爭點氣,為我,為你們自己,闖出個名堂嗎?」
「就這些,這些亂七八糟的,你們能掙幾個錢啊,能比你們修真之路還重要嗎?」
衛恆點點頭:「您說的是,確實掙得不多,半個月也就掙了三十多靈石吧。」
霍蕊也一臉愧疚:「是我膚淺了,師父,是我被五十靈石的稿費給蒙蔽了雙眼,我錯了。」
「咳。」
虎丘偃旗息鼓,坐下喝了杯茶:「你這書,五十靈石啊?」
「只是這次,」霍蕊老實交代,「如果宗門試煉大會上買的人多了,還會加印,到時候還ʝʂց能再給我點。」
他摸了摸鬍子,又問衛恆:「你這按摩,能掙三十多啊?」
「主要是咱們崑崙宗的弟子條件有限,我真是賠著本的做買賣,」衛恆痛心疾首,「就咱們靈獸峰的溫泉,放在外面泡一次起碼兩顆靈石啊。」
兩個人這半個月掙的,趕上虎丘五十多年的月俸了。
他咂咂嘴:「但那也不是荒廢學業的藉口,修真之人,還是要以修行為主,走飛升大道,過多的沾染銅臭味對你們沒什麼好處……」
說著自己都沒信心了。
一百年來都無人飛升了,修行說來也實在有點可笑。
他尷尬地撓了撓耳朵,看到旁邊置身事外抱著爐鼎的靈獸峰之光:「小栩呀,你抱的這是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