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栩甚至以為是她吃了菌子出現幻覺了。
最後她不得不在這間房裡打地鋪睡,雖然她試圖去霸占長淵的床,但是那邊的菇更大,比她的頭還大。
她害怕晚上菇把她吃了,寧願在這打地鋪也不過去。
整個崑崙宗上下,沒有哪個修士是會在晚上正兒八經睡覺的,除了許栩,她在硬地板上睡得昏天黑地,現在成功落枕了。
而今天的天氣,也被長淵這個烏鴉嘴說中了。
風和雨交纏在一起,包裹了這個山頭。
她打著傘走到了昨天疾影練劍的地方,果不其然,他們已經在了。
煙雨瀟瀟,綠草環繞,一把油紙傘緩緩靠近,穿著草綠色襦裙的少女,懷著憂愁的心情,聲音清麗地喊道:「長淵,你為什麼不、用、避、雨、訣!」
她的房間已經再也承受不住一點的的蘑菇了。
雨中舞劍的疾影,借著水幕的掩護,默默地咧開了嘴。
光,她又出現了。
誰能想到,卯時剛到,宗里報曉的公雞剛叫了半聲,就有個如同幽魂的男人將他的房門一把推開,惡鬼索命般道:「該練劍了。」
到了他的耳朵里則是「該去死了」。
瓢潑大雨,還刮著北風,疾影連自己的劍都快看不清了,他祈求道:「尊者,是否能布下一道避雨訣,這樣太影響視線了。」
男人直挺挺站在雨里,仿佛是什麼楊樹精轉世,不為所動道:「若你面前有敵人,你還有時間去避雨?」
他被說的啞口無言,只得靠著雨珠的折射,堪堪耍弄招式,但效果不盡人意,被痛批了一早上。
這時,許栩出現了,她說要道避雨訣。
然後,只見長淵猶豫了片刻,就重重點頭:「你說的是,我考慮不周了。」
疾影心中大喜過望,手上耍劍也更加的絲滑。
片刻過後,那把油紙傘果然走了,許栩踩在草坪上,腳下發出「啪嗒啪嗒」地響聲:「哇,太好了,出太陽了。」
避雨訣之妙,就是妙在不僅能避雨,還能雨過天晴,但是也僅限於尊者所在的靈峰而已,在外面可沒這麼牛逼。
疾影滿臉滄桑,從水幕中抬起頭。
誰能告訴他,為什麼他頭頂的雨下得更歡快了。
「?」他艱難發聲,只覺得一呼吸雨水就往鼻孔里灌,「長淵尊者,我,咕,這為什麼,咕,雨沒停?」
「因為,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長淵背手而立,與他一同站在雨里,「她不想當人上人,所以不用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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