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尼瑪難受了,經脈上的那些小金丹看得他狂躁症都快犯了。
只有楓眠和其他人不知道兩人在發什麼瘋,只看見他們站在那裡像中了邪,保持著互相攻擊的姿態深情對望。
「長老,他們這是在做什麼?」旁邊的修士好奇問道。
楓眠心想,我倒是也想知道。
但是作為長老,他不能顯得自己很無知。
於是不怎麼確定地說:「可能……是一種修復靈脈的神秘儀式吧。」
「原來如此,」那位修士點頭道,「怪不得我覺得這裡的靈力波動奇奇怪怪,一會兒有一會無的。」
「成了,咱們撤吧。」許栩道。
長淵點頭,表示同意,扭頭離開的時候,眼神掃到不遠處被籬笆圍起來的一群鬣狗,它們趴在那裡擠擠挨挨,狗狗祟祟。
「你,確定要養著它們?」
「是呀,」楓眠答道,「我看它們的狗屎攻擊還挺好用的,到時候以彼之道還治彼身,讓邪修也嘗嘗這種滋味。」
牛逼,是個記仇的狠人。
許栩朝他豎了大拇指:「那我們就走了,希望你在這裡和鬣狗能生活的開心一點。」
楓眠冷笑:「不會說話可以不說。」
「慢走不送。」
他這輩子還沒有那麼盼望著什麼人能快點從自己的人生中消失,許栩和長淵顯然是第一個。
從境泊山到達萬物塔需要御劍大半天,長淵不想夜間趕路,此時出發,正巧能夠在傍晚到達。
離開之前,鐵面無私的楓眠忽然叫住了他們。
然後扭扭捏捏扔過去了一個泛黃的本子。
「喏,我也沒什麼好送的,年少時買過一本雜談,恰巧記錄了萬物塔中被關押的妖獸,」他不怎麼會煽情,平時都是裝逼比較多,但是現在日子過得太苦了,他也有點裝不起來了,「我看你們也許挺需要的。」
這種沒用的東西,好像也只有他會買了,哪知道現今居然還真的派上了大用處。
不得不說,楓眠這人,向來是運氣極好的。
許栩塞進芥子囊里,笑眯眯地對他道:「楓眠尊者,謝謝你了哦,等我們從萬物塔出來後再聚。」
如果此時站在對面的是旁人,可能會覺得她這句話是在立flag。
畢竟那可是浮生萬物塔,需要十幾位化神大能才可鎮壓的上古妖獸,如今卻需要幾眾金丹、築基弟子前往,任誰都不會看好結局的。
正常來說,他們需要煽情一番,說不定就是生離死別了。
但是楓眠隱隱有種預感。
這趟旅程,倒霉的可能會是那些妖獸。
「那我等著,」他低聲道,「你們……到時候手下留情吧,到底是一些上古妖獸,也是有自尊心的,讓他們死得有尊嚴一點。」
許栩失笑:「你對我們也太有信心了吧?」
楓眠撩了一把烏黑的長髮:「那當然,正常人肯定不是你們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