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即噴出一口黑血,直接朝後飛去,撞到了牆面之上。
許栩探他的靈脈之時,才發現衛恆的靈台已經碎了。
「師兄!」
她連忙催動靈力為他治療。
衛恆卻按住了她的手,面露痛苦地阻攔道:「別為我浪費靈力了,對付耀王我根本幫不上什麼忙。」
他立刻指向那邊:「長淵他們上了,你趕緊守著……」
還沒說完,就直接昏死了過去。
他為了維持「推拿專家」的形象,總喜歡穿著一身白色衣袍出來活動,如今已經被血浸成了紅色,觸目驚心。
了無生氣躺在地上的時候,許栩還從沒想過,她這不靠譜的大師兄,怎麼會有一天如此殘破。
他貪生怕死還愛財如命,入塔做什麼?
對了,他說是為了大家一起死。
「死個屁,」許栩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掉的眼淚,她一隻手將靈力送入衛恆的身體,一點點修復他破碎成渣的靈台,一隻手則關注著戰場上的每個人,「我們誰都不會死。」
她看著在眾人之間遊刃有余穿梭的耀王,眼底燃起了熊熊的恨意。
就是這個老登,害死了自己的妻子和弟弟,還害死了沐娘滿門,令生靈塗炭,靈脈受損,為什麼死的是他們?憑什麼死的不是耀王?
許栩只覺得自己的精神好像在慢慢地起變化,變得極為不穩定。
她的眼中,只有不斷受傷的夥伴。
多次受傷之後,就算許栩醫治得再及時,他們的身體也進入了虛弱狀態,儘管如此,卻沒有一個人退縮,哪怕耀王已經拿到了血魄,長淵還是直愣愣盯著他手中紅色的石頭。
許栩雙眼冷漠地看著耀王。
一道靈力悄無聲息地穿過了所有人,悄悄爬上了耀王的袖子,然後鑽進了他的手腕。
這一點細微的靈力,對耀王來說完全感知不到,卻令許栩有了意想不到的發現。
怪不得,他自從剛才得手血魄之後,戰鬥的動作卻明顯慢了幾分,那隻手也藏在身後。
許栩大喊:「血魄在灼燒他的手,攻他右手。」
眾人聞言,沒有任何猶豫,所有的法器絕招湊在一起的時候五光十色,好像過年時放的煙花,噼里啪啦毫不留情地朝著耀王的右手而去。
本來就因為血魄不肯接受自己而暗暗鬱卒的耀王:「靠,你們好不要臉。」
他頻頻後退,長淵的劍招卻如影隨形,誓要搶奪血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