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睿和關傑站在原地看傻了眼,剛剛的北極圈結界被正主親自打破,沈暮然衝上台去的樣子,像極了護食的猛獸。
挨了一拳,倒在地上男人的酒勁兒散了幾分。胖墩忙湊過來扶自己朋友,看著阮星辰,連連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朋友他喝多了!”
“我沒喝多!”男人擦了擦剛剛嘴角的傷,甩開胖墩的手又站了起來,湊來沈暮然面前,“老子泡妞你誰呀?”
沈暮然比他高出一頭,往他面前逼了一步,低著眉眼俯視著他,一個字也沒說,氣場卻足以震懾住對手。
小伙兒剛剛還囂張的氣焰頓時慫了幾分,雄性動物的嗅覺告訴他,不是眼前這頭同/性的對手。
樂隊三人剛剛在後面對節奏版本,見狀忙過來護在阮星辰身前,一齊伙兒把男人逼了回去。
老艾聞聲也從吧檯走了過來,開這間酒吧十多年了,什麼場面都見過,拎著胖墩到一旁,“朋友醉了,帶走吧,我這場子裡還有別的生意!酒錢免了,就當我老艾請客!”
胖墩還算是清醒,知道剛剛得罪了不少人,便拉著男人離了場。
被圍在樂隊三人中間的阮星辰,這才平復了一下剛才急促的呼吸。
“臥槽,在老子頭上動土?想什麼呢?”Kevin身為鼓手身形略胖,魁梧一大漢,要不是剛剛沈暮然先出手,他也會衝上去給那小子一個教訓。
靖哥年歲稍長,想著本該護著年輕小輩兒,還有幾分愧疚:“是我疏忽了,下次咱得注意了!”
小明是阮星辰發小,嫌棄著剛剛男人身上的酒氣,忙去了後台,給阮星辰找了瓶香水出來,“噴噴,難聞死了…”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護著阮星辰,卻突然覺得背脊一陣寒涼。沈暮然一直就這麼站在台上,緊盯著被三人圍在中間的阮星辰,儼然一尊冷麵佛。
看到他這張臉,阮星辰還有些氣不過,繞開旁邊的三人,對剛剛送走客人的老艾喊了一聲,“老艾,這人杵在這兒,我們沒法兒演出了。”
老艾這才上來,把這尊大佛請走,“老艾我打開門來做生意,今兒可別讓我再送客了。給老艾個面子!”酒吧生意做久了,來的多是熟客,賣的都是面子。
沈暮然看了阮星辰一眼,才順著老艾的意思下了台,消失在黑暗之中。
一段小插曲,並未影響樂隊的演出,阮星辰甚至了在下一首歌里加了一小段即興。燈光昏黃,隱約人群之中,看到那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一直到凌晨,才有第二隻樂隊來接場。四人整理好了樂器,循例和老艾結了帳,本來是要酒吧里再喝一杯再走的,可演出整整兩個小時,阮星辰身體和精神都有幾分疲憊。便提著自己吉他,跟老艾和其他三人招呼了一聲,先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