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卡牌的時候,他正準備順手幫陳燈也摸一張,就被花哨男按住了手。
他盯著江緒的臉,嗓音冷了下去:“懂不懂規矩了?有幫別人拿牌的?”
“我自己來吧。”陳燈悶悶地開口,聲音雌雄莫辨。
她勉強站起來,忍受著鑽心痛楚,頭重腳輕地走到花哨男面前,摸出一張卡牌,看都沒有看就揣進衣兜里往回走。
花哨男突然伸出一隻腿,攔住她的去路。
雖然身上痛得厲害,陳燈的感官依舊靈敏,她迅速躲避開,雙眼冰冷如刀,朝花哨男刺過去:“幹什麼?”
花哨男終於借著燭光,如願以償地看清楚了她面具下的臉,愉悅地吹了聲口號:“喲,果然長得不錯。”
捂成這樣,扮了男裝,還能被多事的騷擾,江緒的臉不由得黑了黑。
他剛準備起身護住陳燈,就見她面無表情地一腳踩在花哨男當道的小腿上。
“讓開。”
“急什麼,相逢即是緣,”花哨男舉了舉酒杯,沖她眨了眨眼,“小帥哥,喝一杯?”
陳燈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沒忍住,踩在他腿上的腳使了力,只聽“咔擦”一聲,花哨男的關節發出清晰的錯位響聲。
“艹!”他縮回腿,臉上的玩世不恭變得扭曲僵硬,“你他媽的有病啊!”
陳燈難受得厲害,沒有搭理他,被江緒不著痕跡地護著挪回了原位。
氣氛一時間陷入了尷尬的境地,對面的冬楠卻留意到了江緒護在陳燈腰上寸步不離的手,她眯了眯眼睛,似笑非笑:“這位小兄弟,莫非受傷了?”
這是冬楠第二次試探,江緒心底拉起防線,面上卻依然是無奈的淺笑:“他啊,就是太畏寒了。”
冬楠沒有再說什麼,“哦”了一聲轉過頭:“那就開始吧?”
陳燈抽中的是狼人,其他兩個狼分別是戴眼鏡的宅男和林辰,雖然不知道遊戲規則,她卻依然不動聲色地跟著其他兩個人抽中狼人牌的人走。
三人把最終要“殺”的對象定為了冬楠,正當陳燈準備跟著林辰指向閉著眼睛的冬楠時,宅男卻突然改了主意,指向自己,朝他們口型示意道:“自刀。”
第一輪很快結束,眾人緩緩睜開眼睛,就聽見坐在法官位置上的花哨男面無表情地開口。
“天亮了,張小宅死了。”
宅男適時在臉上做出一個錯愕又無奈的表情,抓著手機站起來:“你們玩著,我去一趟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