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味道已經很淡了,不仔細聞根本發現不了。
他又把手伸進了羽絨服外套里,這一摸,立刻就觸碰到了一串冰冷的硬物。
江緒扯出那串鈴鈴作響的鑰匙,目光微凝。
這一串大大小小的鑰匙,每一把都清清楚楚地標記出了對應的房門號,他一把一把地看過去,發現如果擁有了這串鑰匙,打開公館中所有的門,都不在話下。
如果兇手拿到了它,不管是進入孔哲然房間,還是冬楠冉冉的房間,都不在話下。可是,為什麼這樣一把鑰匙,會在路禹手上?
江緒從穿廊里繞道到公館另一側的小門處,正準備重新進去正廳,卻感受到了一陣刺骨的風。
萬物無聲的死寂里,他莫名地再度升起了一種空落落的荒涼感。
等等?
江緒推門的動作一頓,為什麼會沒有聲音?
穿廊上不是掛了一串風鈴嗎?
他猛地回過神,突然意識到,除了第一天進門時,那串風鈴就再也沒有響過了。
江緒快速地跑回去,扯下那串不會響的風鈴,果然發現了其中的玄機。
陶瓷製的風鈴殼體內,被塞滿了密密麻麻的魚線,有的上邊,甚至還帶了血跡。
江緒深吸一口氣,提著風鈴和大衣,匆匆返回了正廳里,把東西猛地扔到路禹面前。
“這是什麼?”
看清楚那幾樣東西,路禹本來還算鎮定的臉色,一點點變得格外難看起來。
“我……”
“別說你不知道!”江緒不耐煩地開口,“你的衣服上沾了香水味,是誰的?”
“我自己的,”路禹脫口而出,像是說服自己似的,他肯定地重複道,“我自己用香水。”
“那麼,你剛剛返回房間裡,翻來覆去地在找什麼東西?”江緒輕嗤一聲,甩了甩那把叮叮咚咚地鑰匙,“可以交代一下衣兜里這串鑰匙的來歷嗎?”
路禹顯然知道那串鑰匙意味著什麼,聞言,整個人都不復高冷了,雙目欲裂:“不是我,我沒有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