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易宣整個人都壓了上來。
“易宣你幹什麼?!”
他將辛月的雙手反剪在頭頂,膝蓋壓著她的腿,一系列控制動作完成得及其流暢自然。
“你去了哪裡?”
“你放開我!”
辛月掙扎了一陣,她的力量在他面前不值一提。
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辛月毫無準備。
對上易宣那雙正醞釀著狂風驟雨的眸子,那天被他壓在沙發上強吻的情景在眼前重現。
辛月忍住胃裡的翻騰感,她深吸一口氣,儘可能地讓自己冷靜下來。
“易宣你冷靜一點,你嚇到我了。”
換作平常聽她這樣說,易宣一定會妥協,他甚至根本不會給她這樣說的機會。
但今天不一樣。
他手上鬆了些力道,緊繃的背部肌肉卻完全沒有放鬆。
“回答我。”他聲音冷的可怕,“你去了哪裡?”
他是真的生氣了,辛月能看出來。
她知道因為家裡沒有人在,他不安心。
“我沒有要去哪裡。”辛月不再掙扎,她柔聲解釋:“我晚上在學校圖書館自習,沒吃飯。你不在家,我好幾天沒有去買菜,家裡沒有東西吃,我餓的睡不著。”
似乎沒想到她會跟自己解釋,易宣一怔,眸子裡的怒意很快開始消退。
見他怔愣,辛月接著道:“你先放開我,我手好疼。”
她喊疼的語調有些嬌氣,易宣亂了心神,跟著就鬆了手。
辛月撐著身子坐起來,易宣這才發現她穿的是睡衣。
純棉的寬大T恤配運動短褲,是她在家裡一慣的打扮。
這說明她說的是真的,她是從家裡出去的。
辛月皮膚很白,也很敏感,腿上剛才被他壓著的地方已經紅了一片,手腕也是。
易宣垂眸看著她腿上的紅痕,沉默。
辛月活動了一下手腕關節,抬眼看見易宣,忽然有些想笑。
好像每次他做了讓她不高興的事情就會這樣,垂著頭,一言不發,再跟她說話的時候語氣和聲音都會很低。
有點沒出息,但這樣的低姿態總能順利地讓她平息怒火。
只要她不生氣,他做什麼都可以。
聽見她壓低的笑聲,易宣偏過臉望著她。
“現在知道錯了?”辛月抬手將他的髮型揉亂,故作生氣地說:“你力氣真的很大,萬一把我的手摺斷了怎麼辦?”
“我有分寸。”
“你還說!”辛月揮著拳頭:“什麼分寸,你這樣太嚇人、太沒有禮貌了!你真的要讓我生氣你才開心嗎?”
她話音剛落,易宣突然抬頭。
“怎麼了?”他目光太深,辛月一時反應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