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里只剩他們兩個人。
“你放開我!”辛月冷聲道。
“不放!”易宣說著,乾脆將她整個人都抱住。
剛才她嚴厲訓他的時候,她幫他擋住江美視線的時候,天知道他有多想上前將她抱在懷裡狠狠地吻。
她明明還是在意他的。
易宣一手鎖著辛月的腰身,一手禁錮著她的雙肩。
他低頭埋在她頸窩裡痛苦地說,“月,我現在好痛,你回頭看看我,好不好?”
辛月皺眉:“難受就回去住院。我還有事,你放開我。”
“我不要。”易宣手臂收緊一些,“別生氣了,求你。”
他側臉蹭著她的頸側的皮膚,熟稔自然的撒嬌和委屈,好像他們之間不曾分手,不曾有那些謊言與隔閡。
酸楚脹滿了辛月的胸腔。
她用力閉了閉眼,讓自己聽起來不那麼軟弱,“鬆手。”
冷冷兩個字,瞬間攻破了易宣的低姿態。
他壓著火,卻仍是不放手:“為什麼?你明明在意我,為什麼還要這樣?”
頭頂的燈光無預兆地閃了兩下。
辛月深吸一口氣,緩聲道:“如果我今天出現在這裡,讓你誤會了什麼。那以後,我不會再插手你和承建的任何事情。”
說罷,辛月不敢再停留,她狠心推開了易宣的手。
偌大的會議室里,只留下了易宣獨自一人。
守在門外的羅彪看見辛月匆匆離開,他小心翼翼地推開會議室的大門,見易宣神色晦暗地站在原地,他一聲未發,又退了出去,順便關上了門。
不一會兒,會議室里傳來一陣巨大的桌椅磕碰聲響。
羅彪心有餘悸地舒了一口氣。
幸好摔的是桌椅板凳。
*
目前承建最大的股東仍是易鴻德,易宣現在手裡擁有的,是他後期從其他人手裡收回來的散股。
這部分股份甚至不如羅彪現在手裡有的多。
也正是因為易鴻德最初入獄時並沒有對自己的股份進行進一步的劃分,才導致了之前各個股東互不相讓,抱團想將承建徹底改頭換姓。
當初被羅彪推出來做掌舵人的時候,易宣頭頂著易鴻德兒子的名號。
但實際上,比起一個成年人,承建的股東們更願意讓年僅十歲的易琦坐上現在易宣的位置。
畢竟,就算江美想搞垂簾聽政,一個沒什麼經商經驗的女人,也比一個心思深沉,城府極深的易宣,要好對付的多。
今天江美帶著易琦到公司里來鬧了一頓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各個股東的耳朵里,他們之中開始有人蠢蠢欲動了。
*
從承建出來,江美怒氣沖沖地回到酒店房間,氣憤地把包摔在地上,走到落地窗前打電話。
易琦跟在她身後,進屋關上門,戰戰兢兢地站在離江美十步遠的位置,不敢出聲。
“喂!你不是說萬無一失嗎?!你知不知道我今天有多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