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月一驚,剛站起來就看見易宣帶著一身寒意到了她面前。
“易宣……”
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臂,眉頭緊鎖地將她上下打量,“你有沒有事?”
一周多沒見,辛月還記得他之前走的時候有多生氣,可他現在站在自己面前,眸子裡裝著緊張和關切。
辛月心頭微熱,還沒說話,他突然拉起她的手,神情冷凝地沉聲問:“怎麼搞的?她跟你打架?”
她右手虎口外側有一道血痕,想來是之前摔酒瓶的時候劃破的。
她這一路都沒發覺,他卻一進門就看見了。
“沒事。”辛月抽回手,垂眸的瞬間,她忽又想起了什麼,抬眼問:“你說她?”
易宣冷著臉沒說話。
辛月訝異問:“你都知道了?”
“那酒吧的經理認識明威,明威給我打了電話。我去看了監控,才發現你也在那。”易宣說。
辛月聽出了他話里的意思,皺了眉等著他繼續說。
“在你去救人之前,屋裡那個已經叫嚷了自己是我妹妹。”易宣說著冷笑一聲,“你說,我真有個這樣的妹妹麼?”
辛月有些發愣,“你怎麼知道我把她帶回來了?”
易宣幽幽望著她半晌,擁著她坐在沙發上,說:“等會再說,我先去拿醫藥箱給你上藥。”
趁著上藥,辛月將晚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和易宣想的一樣,她也覺得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不太像巧合。別的不說,她出國之後更換了所有聯繫方式,易琪到底是從哪裡知道她號碼的?
她著重說了自己的疑慮,對喝酒和摔酒瓶子的事情倒是輕描淡寫一筆帶過了。
但易宣卻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他聞言一把扔了手裡的碘伏棉球和鑷子,皺著眉頭問她:“你跟那樣的人喝酒?!你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辛月自知理虧,望了一眼茶几上充著電的手機,輕道:“情況緊急,而且我手機沒電了。”
易宣對她這套說辭並不買帳。
他側過臉,似是生氣了,唇角抿得緊緊的。
折騰了整個晚上,此時已經天亮了。
辛月卻一點都不困,她望著易宣,越看越清醒。
之前的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這七八天是怎麼過的,辛月一點印象也沒有了。現在見到他冰冷的側臉,更覺得他在自己面前發脾氣的樣子似乎就在昨天。
客廳里半晌沒人說話。
“不管怎麼說。”易宣壓下了脾氣先開口。
“屋裡那是個‘炸*彈’,你要小心應付。”
他沒直接說要送易琪走,這倒讓辛月有些意外。
“你要留她在這?”
“留她?”易宣古怪地看了辛月一眼,“‘炸*彈’自然是要炸的,我怎麼能讓她炸到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