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錚待在裡邊感覺範圍有些緊張,他能明顯感覺到梁施洛不是很開心,就好像夢落空了似的。
為緩解尷尬,俞錚咳了兩聲,他走到梁施洛旁邊,手隨意的搭在她的肩上:“你若不介意的話,可以當我的秘書,我是不介意的。”
梁施洛瞪了他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質疑:你是個什麼東西?
她梁施洛是梁氏集團的唯一繼承人,明明是可以跟金予空站在同一個高度,而她選擇屈尊於他,到最後人家卻根本沒當回事。
梁施洛曾經多驕傲的一個女人,在金予空面前變得如此卑微,既然金予空不留她,她也不會再厚著臉皮待下去。
“後會有期。”梁施洛意味深長的看了金予空一眼,轉身離開。
*
安姨看到金予空的車回來,出門迎了上去。
金予空下了車,看到只有安姨一個人,問道:“太太呢?”
“先生,太太最近總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也沒什麼食慾,一天最多吃一頓飯。”
金予空眉頭一挑。
金予空大步流星上了樓,他推開臥室的門,裡面漆黑一片,窗簾是拉下的,將外面的光亮給遮住,給房間覆上了一種抑鬱沉重的氣息。
喻楚楚坐在床上,背靠著床頭,昏暗的光線里,可見她那雙眼睛空洞無神,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聽到金予空推開門的聲音,她沒有一點的反應。
金予空大步走到窗邊,將窗簾拉開。
忽然出現的光亮十分晃眼,喻楚楚皺了皺眉頭。
她空洞的視線瞥向窗邊那道高大矜貴的身影,沒有驚喜,她的眼神變得有些疏離,平淡的語氣傳來:“你回來了?”
金予空目光一沉,聲音冰冷:“不敢見光?”
喻楚楚空洞洞的目光看著金予空,他皺著眉頭的樣子像是有些生氣,若是以前,喻楚楚會害怕他生氣,然後想盡辦法去哄他,而現在,她仿佛心如止水。
見她沒回答,金予空嘆了口氣。
他能感覺到喻楚楚的疏離,他以為是因為梁施洛的事。
金予空不是個會解釋的人,即使他已經如她所願把梁施洛給炒了,卻也不會親口跟她解釋自己的行為。
“後天,你有時間嗎?”她忽然開口。
後天是兩人結婚第二周年的紀念日,她想金予空是不記得的。
“我下午要坐飛機去法國,出差幾天,應該趕不回來。”
喻楚楚眼神黯了黯。
“幾點的飛機?”
“三點。”
喻楚楚看了眼時間,已經一點鐘了。
有些絕望的問:“你現在就要走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