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吃下來,金予空開始不確定喻楚楚的想法了,不知道她是否還執著於離婚這件事。
他承認自己是有意逃避才會來書房。
金予空在書房待到凌晨,他起身離開書房,在臥室的門前站定一會兒,深吸一口氣後方才推開臥室的門。
房間裡光線昏暗,金予空走進去,才發現床上並沒有人,他以為喻楚楚躺在床上睡覺來著。他皺了皺眉,目光在寬敞的臥室里環視一圈,方才在窗前看到黑暗中立著的那抹瘦弱的背影。
晚風透過半開的窗戶襲入,掀起厚重的窗簾。
喻楚楚的身影顯得有幾分落寞。
金予空走過去,寬大的手掌從後面搭在她的腰間,低沉的嗓音問道:“怎麼還不睡?”
喻楚楚微揚起下巴,瞥向男人冷郁英俊的臉龐,說道:“予空,我們聊聊吧。”
金予空的眸子似黑夜一般漆黑,他點了點頭。
二人走到沙發處坐下,面對著對方,面容一致嚴謹,似要進行一場談判一般,氛圍沉重。
喻楚楚直視著金予空這個外表冷漠的男人時還是需要一些勇氣的,他僅是坐在那兒,不用做什麼不用說什麼,氣場便十分壓迫。
是喻楚楚先開的口:“這幾天,你想好了嗎?”
“想好什麼?”
“離婚。”
空氣仿佛冷卻了一會,金予空眼神深邃神秘,他的臉部線條略顯緊繃。
只聽得他粗重的呼吸聲,他冷冷開腔:“理由?”
“離婚的理由?”
男人的身影冷得徹骨。
喻楚楚閉了閉眼,開口:“我們……不合適。”
金予空諷刺的“嗤”了一聲,似乎覺得她說的這個理由很搞笑,男人凌厲的目光射向她,反問道:“這個在結婚之前你不清楚?”
喻楚楚長長的睫毛垂下,她的雙手放在大腿上,手指頭緊緊的捏在一起。
她知道,提出離婚是她理虧,在結婚之前,金予空將所有的條件都攤開了跟她講,包括知道這個男人婚後的冷暴力也算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