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金予空比起以前變了不少,骨子裡刻著的那股霸道卻從未消減,倘若真在這裡跟他爭執起來,喻楚楚未必能爭得過他,她暫時放棄了反抗。
喻楚楚望著窗外,突然明白為何陽姐會跟她道歉,這個吃裡扒外的經紀人啊,什麼時候跑到金予空的陣地的?喻楚楚記得陽姐是最反感金予空的啊!
金予空望著喻楚楚,從他這個角度,可見喻楚楚戴著口罩的側臉,乾淨利落的短髮撩到耳後,瑩白的耳垂一路往下是流暢的線條,如玉般的脖頸處肌膚性感誘人。
看著沉默的喻楚楚,金予空心中五味雜陳,他已經有些天沒有近距離與她接觸,無可否認,他很想念這個女人身上熟悉的味道,有些東西,早在兩年的夫妻生活中,以潤物細無聲的方式滲透在他的點點滴滴中,直到失去了,才會意識到它的存在有多麼重要。
金予空想看看喻楚楚的臉,可惜她戴了口罩,他抬起手來,修長的手指捏住掛在喻楚楚左耳處的口罩的彈繩,輕輕的將她臉上的口罩撩開。
本來在沉思的喻楚楚被金予空突然的舉動驚醒,她偏過臉去看他,睜著大大的眼睛中寫滿疑惑,還有一絲絲的慌亂。
金予空望著她那張白皙的臉,顴骨處,嘴角都有明顯的淤青,加上她沒有化妝,這些傷痕瞅著十分醒目。
金予空抿緊了唇,目光沉如黑夜裡的浪潮。
喻楚楚看金予空的臉色發生了變化,她知道自己的臉是什麼樣,在他面前表現出狼狽的模樣絕不是她的意願,她將口罩重新戴上。
到了醫院之後,醫生給喻楚楚做了個檢查,檢查出的結果只是一些皮外傷,金予空不放心,又吩咐醫生給喻楚楚做了個全身檢查,直到真的確定無大礙後,喻楚楚才得以解脫。
金予空如此緊張自己,倒是令喻楚楚感到有些意外,都說女人難猜,而金予空是比女人更加叫人難以捉摸的生物。
從醫院出來,金予空讓司機先回去,他看向喻楚楚:“我送你。”
“不用了,我要參加個活動暫時不回去。”喻楚楚惶恐,她哪裡有什麼事,她主要是不想讓金予空看到自己生活的環境有多破而已。
“陽姐說,你短時間內是沒有工作安排的。”金予空拆穿她。
喻楚楚臉上浮現一絲窘迫,她目光往下直直盯著自己的腳,嗡嗡的說:“你既然知道我是不想讓你送,你還在堅持什麼?”
“楚楚,就念在咱們夫妻一場。”
——
最後喻楚楚還是不爭氣的上了金予空的車,當他一本正經的說出那句看在夫妻一場的情分上這樣的話時,她險些沒將上飛機前所喝的那碗粥給吐出來,這樣煽情的話從金予空的嘴裡說出來怎麼聽著那麼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