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的手段占有一個女子,這是他所不齒的。
連身為西陵皇室的驕傲都沒有,他還沒有見到這位小皇叔,便已經厭惡的不行了。
這其中有多少是受原先那個靈魂的影響,他不知,也不能否定,但對於顧相離的厭惡卻已成定局,否則也不至於連看都不想看一眼,這位小皇叔在他眼中的印象已經有了一個最深刻的標誌。
倘若他能進去看一眼,或許就能看見寧歸刻畫在顧相離胸膛上的雲和豬,這絕不是一個飽受凌-辱的少女該有的心情,畢竟沒有人會喜歡在別人身上刻東西,倘若有,那不是變態是什麼?
但他沒有興趣再看第二眼,喚來照顧的也是顧相離宮中的宮女,他大概不會知道,這個暈在他懷裡的少女,前一刻還在人家胸膛上畫畫。
誤會由此產生,顧寒抱著她回了自己寢宮,龍床墜在他們身後,看著自己宿主一臉蒼白虛弱的樣子,狼狽的躺在顧寒懷裡,皺著眉頭手還無意識的抓著顧寒胸前的衣服,滿臉的不安。
顧寒回到寢宮後,便喚人去找了太醫,將她放在了自己床上,他想離開,但寧歸緊緊的抓著他的衣服,怎麼也不肯鬆手。
他遲疑了一下,也沒有離開,在床邊坐了下來,伸手把寧歸肩上帶血的衣服輕輕扯了下來,心中竟沒有半分不適或者其他的感覺,那模樣就如同尋常一般,他知道,這是另外一個靈魂的原因,並不是他自己真實的感受,但奇異的是他心中竟沒有半分抗拒的想法。
寧歸皺著眉眼,蒼白的臉頰顯得更加荏弱,如同一朵在風中瑟瑟發抖的小花,充滿著讓人憐惜的意味。
在顧寒將她肩頭的衣服拉下的時候,她明顯顫抖了一下,但仍是昏迷的。
一個猙獰的牙印映入顧寒的眼中,那傷口深得幾乎都不像是牙齒咬出來的了,再加上之前顧相離抱著她的時候用力非常的大,在她皮膚上留下了許多青紫的印記,還有脖頸間的被親吻出來的痕跡,看上去簡直慘不忍睹。
顧寒心中在那一剎那間突然爆發出無與倫比的殺意,眼瞳被完全的黑暗包裹,但只一瞬,那黑暗退去,可殺意卻還留在他心間。
儘管是被另一個靈魂所影響,但顧寒依舊無法打消自己想殺人的想法,他努力的克制了一番,這才小心翼翼的將她傷口處的衣料慢慢退下,喚宮女打水進來。
雖然遣人去喚了太醫,但這些傷口他要親自給她處理。
畢竟太醫是男人,男女有別,關於這一點,他卻完全沒有將自己考慮進去,甚至忘了宮中還有宮女所在。
寧歸哪怕在昏迷之中,也不曾舒展眉眼,甚至在顧寒給她處理傷口的時候身體細微的發抖,顧寒不能看出她是因為傷口的疼痛,還是心中的恐懼。
是的,恐懼,他想無論這個少女是誰,她如今都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遇到這種事無論是誰都是害怕的。
他嘆了口氣,動作更加輕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