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樣渴望而決絕的目光,就連一旁的龍床看了也不免感到一絲悲哀,喜歡誰不好呢,為什麼要喜歡寧歸?
「宿主……他真的好可憐……」
龍床一個人默默
的小聲的感嘆,目光憐憫的看著顧寒,他雖然喊著宿主,但只是在喃喃自語而已。
可是寧歸回了他。
「這麼可憐他,不如我們換個方式來玩吧。」
「啊?」
他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是寧歸的聲音,龍床看著依舊躺在祁連溪懷裡半死不活的宿主君,懷疑自己剛剛是幻聽了。
「你沒聽錯,我只是滿足你而已。」
寧歸的聲音又響在他耳邊,龍床這次是真的驚恐的睜大了眼睛,每次宿主又新創意的時候都不會發生什麼好事,他真的很怕啊!
嚇唬完龍床的寧歸不再理他,她繼續虛弱的咳著,卻掙扎著從祁連溪懷裡坐了起來,靠在他胸前。
「小歸你別動,你的傷口還在流血。」
祁連溪驚慌的摟住她,朝一旁的侍衛焦急道:「御醫院的人都死了嗎?你去傳孤命令,半刻之內還沒有到,孤便將他們全部處斬!」
侍衛領命而去,寧歸卻攀住他的肩,虛弱的笑了笑,然後勉強道:「祁祁,你別擔心,我沒事。」
雖然她口中說著沒事,但任誰看了也不會覺得她沒事,畢竟真的流了許多血,看起來甚是嚇人。
「有的時候……我真是連自己都開始討厭自己了,懦弱無用,猶豫不決,連自己都看不清自己的心,這樣令人討厭的我,能夠被這麼多人喜歡,我……承受不起。」
祁連溪看著平淡說出這樣的話的少女,心中無法抑制的疼痛。
他的小歸,那個明明自己很怕疼卻敢衝上來為他擋住致命一擊的少女,那個會在害羞的時候還調戲他的少女,無論光明還是黑暗,每一個她都是那麼的鮮活,這些天來,他漸漸開始明白,愛了就是愛了,不分好壞,不分善惡,不分光明或是黑暗,只是因為她是那個人而已。
如果可以,他希望時光能夠倒退,回到最初的時候,回到她沒有遇見顧寒之前,那個時候的一切對於寧歸來說都還很美好,回到那個時候的她,他一定不會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他的小歸只要開開心心好好的活著就好了,不必擔心那麼多可以或不可以,愛或不愛。
「小歸……」
祁連溪小心翼翼的將她抱進懷裡,突然間有一種想流淚的衝動,他為她心疼。
「祁祁。」
寧歸在他懷裡輕輕的喚他。
「我想回家了,我想回太玄,我想去看看父皇母后,還有哥哥。」
「好。」
祁連溪緩緩鬆開她,眼中只有最純淨的溫柔和寵溺。
「等你傷好了,我就送你回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