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此次領兵的乃是西陵皇本人。
邊關出事,祁連溪也顧不得對付卿永趙恪等人,和寧歸道別之後,連夜便從太玄皇都前往東昊邊關。
他與顧寒爭鋒相對,又被世人並稱為絕世之皇,儘管他並不喜歡和他人一起享用這個稱呼,但也可以看出顧寒不可小視,此次顧寒親征東昊,他必須回去掌管大局,若是他敗了,這天下和寧歸,恐怕都會失去。
寧歸站在高高的城牆之上,看著祁連溪他們遠去的身影,眼中卻是一片幽深,這是第一次,龍床沒有看見她如往日一般神經,而是很正緊的看著他們漸漸消失在視線里,臉上的神情一點也不像在面對祁連溪時的嬌羞和天真單純,她默默看著,唇邊笑意冰冷。
「起風了呢……」
聽起來有些莫測的話消失在寒風中,她轉身離開高高的城牆處,沒有再回頭看一眼。
龍床莫名的覺得宿主看起來有些陌生,難得她這么正常。
然而當天晚上,寧歸就召集了朝中重臣入宮密談。
龍床覺得她實在是了不起,一面和祁連溪恩恩愛愛,一面卻可以馬上召集群臣,以求在兩國之戰中謀求一杯羹。
性格莫測,行事果斷,近能威懾群臣,遠能運籌於千里之外,而且不被感情所困,龍床不知為何,突然覺得宿主君這樣看來竟然比祁連溪顧寒還要適合當一個亂世中的
皇帝。
他以前的宿主歷經過的無數世界裡,這種人一般都是名垂青史的千古一帝,但他覺得宿主君和千古一帝這幾個字實在是搭不上邊。
原本宿主君說要靠掌控男人來掌控天下,他還信了,但此刻看來,完全就是準備自己打天下的節奏啊!
他真的很困惑,好不容易接受了宿主君把『女王創世系統』用成了三千後宮系統,結果她自己又扳回來了。
「宿主,你究竟是想做什麼啊?你不是說直接攻略他們就好了嗎?」
他滿腦袋的問號。
「啊,沒錯啊。」
寧歸手上拿著地圖查看,一邊標註一邊在腦海里回他的話。
「那你現在……?」
她停下筆,抬起頭看向窗外,窗外是連綿的宮殿,威嚴的檐角遮住了看向遠方的視線。
「那一天我看見萬民朝拜,心中湧起無限豪情。」
「蛤???」
你千萬別跟他說是因為萬民朝拜突然興起了打天下的欲-望,他真的會笑。
「太玄國的百姓都跪下我的腳下,以求我為他們撐起一片天空,如今正逢亂世,流民四起,他們只是想要一個安居樂業的地方而已,我身為太玄的皇帝,怎麼能置那些愛戴我的百姓而不顧?」
龍床:「……」
他現在嚴重懷疑宿主被別人頂替了,我家宿主怎麼可能管別人的死活?
寧歸微微一笑,溫柔不已。
「被萬民景仰的感覺似乎也不錯,我現在想要玩逐鹿天下的遊戲,知道麼?」
龍床顫了顫,莫名覺得有些冷。
「那……那你是準備讓太玄也參與到這場戰爭中?」
「不。」